夏笑了笑……
王家二爷来到幽静小院门前,刚要砸门环,便听里面说道——进来吧,门没锁。
王家二爷气哄哄的走了进来,也不坐就那么眼睁睁的盯着厉夏看……
“我脸上有花?还是说二爷改了性子,好那一口了?”厉夏笑着说。
王家二爷气道:“少给我整那没用的,不是说好了漠北七杰交给你来处理吗?这都多久了你的人呢?早知如此,当初不如我派人处理了他们了!”
“你派人?派你王家的人,还是派你的人?我可不认为你手下那些酒囊饭袋能干掉剑西来!就算侥幸干掉了,你就不怕你大哥查出你的底细,到时你要如何向你大哥解释?”厉夏抬头看着王家二爷,脸上依旧挂着笑。
王家二爷实在是讨厌这张脸,却不得不看着这张脸,他没办法,就像厉夏说的,在他大哥眼皮底下搞小动作,一个不小心就得露了馅,到那时没人能救得了他。
王家二爷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有些无力的说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动手?”
“我动什么手?我可不想跟剑西来那疯子动手!放心吧,我的人在齐王入城后到的,一个宗师一个九品,这事办完后,可别再到老爷子那告我状了。那么,没有其他事,我就不送了。”厉夏下了逐客令,看着王家二爷离开的背影,厉夏觉着老爷子一定是老糊涂了,王家二爷这样的货色当分舵主实在有些不靠谱。
漠北七杰所在的客栈内,毒阎罗将哥几个聚在一起:“该做的咱漠北七杰都做了,王家的事用不了多久便能传开,到时是个什么结果就不是咱们该管的了。我已经决定了,咱们今晚就离开东都,返回漠北。”
“我早就不想呆在这了,中原人办事婆婆妈妈的一点不爽快!”赤发鬼很是不爽的说道。
狐娘子屠双双拉着剑西来的袖子不舍的说道:“老七你真不跟俺们回去了么?中原有什么好的,酒淡的跟马尿似的!”
毒阎罗瞪了一眼老六狐娘子:“之前说好的,就按之前的办,谁在提老七跟咱一起走的事,别说我翻脸。”
“不说就不说!”狐娘子摔门而去……
夜里客栈里跃出六道身影,向着东都城外奔去。没有离别时的不舍,也没有千言万语的叮咛嘱咐,这就是漠北七杰。剑西来远远跟在六兄弟身后,目送他们出城,目送他们离开,直到六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低语道:“一路平安。”
剑西来轻轻飘落城下,并未惊动守城的兵卒,却见一个人影等在不远处……
“都走啦?离别真让人伤感,走我陪你喝点。”左臂还吊着绷带的病书生拎着两坛黄酒迎了上来。
福王府的酒宴散了,福王小山一样的身子行动很吃力,却坚持亲自送客人出府。福王不送不行啊,这位客人以后坐上那把椅子也是说不准的。原来离开英雄楼的齐王,直接拜访了福王府,毕竟福王是他的叔父,虽然从未见过,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这顿晚宴,福王可是花了好些心思的。既要向齐王展示自己的肌肉,又要让齐王知道,我福王就是个贪图享乐没啥大志向的闲散王爷。福王没有宴请河南郡的官员,毕竟这是家宴,再说真要请来众多官员和武将,岂不是说你福王野心不小反而弄巧成拙了。
福王宴请的都是小字辈,南宫守、崔明道甚至慕品山也让陈不问生拉硬拽的参加了宴席。席间福王着重介绍了三人,就是要告诉齐王——王府的朋友很多,甚至铸剑山那位也是能说的上话的。
齐王野心很大,从不接近女色,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今天也不知怎么,自打见了未曾遮面的慕品山,席间便不断没话找话。齐王那万年不变的阴沉脸,今儿也好像雨过天晴了一样,始终挂着笑。
齐王这番作为福王看在眼里,心里却摸不准,齐王到底是因为慕品山的美色还是慕品山身后那个人或者两者都有,才如此一反常态。
慕品山很少摘下面纱,因为她清楚,这张脸实在容易惹是生非,因为这张脸惹出的事端可不少。也就是最近在福王府大部分时间都和陈不问在一起,偶尔和李太平几人聊聊天,就连福王都很少能见到,就更别说外人了,所以才摘了面纱。
慕品山对齐王了解不多,除了席间齐王主动搭话外,慕品山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李太平几人闲聊,并未过多关注齐王,当然也未刻意冷落谁,因为没那个必要,一切言行皆出自本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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