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身体一晃,忙挨住一旁交椅扶手,连声问道:“她可有说要哪里去?”
傅淮远迟疑一下,不知为何,竟是一时不敢回答。
然则见得许老夫人面色,晓得这回逃不掉,只得道:“说是另寻镖局,护她去往京兆府——姨母,这也无甚要紧罢……”
“放你娘的狗臭屁!”许老夫人暴怒而起,脸上竟是气得发红,举起手中拐杖就要去打对面傅淮远,只被一旁嬷嬷连忙上前拦下。
而傅淮远连忙闪躲开去几步,叫道:“姨母,我这话哪里有错了?!”
许老夫人家中屠户出身,怒极时便顾不得许多,骂道:“狗杂碎!你脑子里装的是屎么!怎的不钻回那猪大肠里吃饱了再生出来!”
傅淮远当着下人的面被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要忍不下去,冷不丁却听对面许老夫人问道:“她去的哪家镖局?”
“还不晓得,我荐了几家,她只说届时再选……”
许老夫人更不能忍了,怒道:“你是傻的吗?她要找旁的镖局,岂不是叫人晓得李训下狱,确是事实?没了李训,均州城那许多镖局,谁不盯着想要咬你几口肉下来……”
“没了李训,不是还有我么……”傅淮远挺胸道。
许老夫人冷笑道:“你能顶什么用?你能去同京兆、凤翔沿途官府拿通行批文,还是打通三地交界那许多乱道。”
傅淮远一时愣住,愕然道:“那不是姨父从前人脉……”
“若是他手中人脉,作甚这镖局要姓李?”许老夫人说到此处,倒是不再遮掩,“你当作甚一城之中,人人肯让我家镖局三分,尊那李训做行首?”
傅淮远竟不敢去猜,也不知如何作答。
许老夫人又道:“你总说我把李训当内人,把你当外人——我难道不晓得,你我才是一脉?若你当真能耐,我哪里不愿把菀娘给你,亲上加亲?”
“你我自己人,我对你便不必那许多提防拉拢,唯有那李训,本同府上毫无瓜葛,一旦将来成了家,被那枕边风一吹,自然会生旁的想法,若再有个一儿半女,难道还指望把他继续绑在许家?”
“便是绑得动,他哪里会一心替我办差?”
“此时惟有结亲一道,才能留下这等人才。”
她说到此处,拿手中拐杖虚虚点着傅淮远,问道:“如同这般,镖局有那李训顶着,你每年只管管杂务,也不用多劳多苦,便能稳坐收银——岂非好事?”
“我从前同你说过多少回,叫你眼光放长远些,胸襟放宽些,偏就听不进去!一旦李训跑了,遇得事情,凭你这脑子,怎的应付?”
“旁人碰到人才,都舍钱舍银,舍人舍产,只要能留,什么不肯?眼下人都在锅里了,你还要往外泼——你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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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可乐查亲给我挂的平安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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