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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人于求生下,胆子小,自是好下手,又有一组乡卒联合,更易制服,算得上是小功,危险也小。汉军大部主力,一边同人多的黄巾军相杀,也有一些趁乱于城内搜刮财物,自是看不上这等小鱼小虾,少了冲突可能。且若是碰到人多势众的可疑之部,自当向两边通讯,以汇集处置。
刘祈安排,从内到外,考虑周到。
最终,其他人各领部离开,方真主动同刘祈走在一路。
一行二十人,分成整齐行列,脚步统一前行,让向前行进的汉军大部人马,多有侧目。
方真默默靠了过来,望着郭城内部两侧,被烧毁的房屋,还有随处无人收拾之尸体,遮掩着口鼻,小声道:“亭长,你行此策,除护卫我乡卒安危外,莫不是还想抓一条大鱼?”
为方真一眼看破内心所想,刘祈并不意外。
他目中望向四周,有悲悯,有坚定,轻轻颔首道:“如我前次猜测,张角若命不久矣,主事者另有其人,黄巾军方能中计,杀入城中。
然则,破城之速度,竟是用了不到大半日,实令人意外!
除中郎将为此事筹谋周全,我汉军早有测算,城内多空虚,另有黄巾军见势胆魄外,未尝没有其中将领指挥问题,凭此更加证明,张角便是未死,也必然病入膏肓,难以嘱事。
张角本为黄巾军首领,不论其本人如何?
黄巾军中诸将,岂会任之固守,以做待死?
而坚守内城官寺之所,如何不会是黄巾军围魏救赵之策?
以此吸引我汉军注意力,借乱将其首领送出城外。
张角于黄巾军中,威望之众,于许多人看去,只要其未死,必有东山再起日。”
这就是刘祈的捡漏大计,他道出后,方真沉吟片许,道:“亭长考虑旁人所未能考量,真敬佩!”
言道间,方真下意识扫了眼旁侧小巷,忽警惕道:“咦,亭长快看!
那一队人,虽穿着我汉军破旧甲衣,然步伐匆匆,且带着伤卒,似若往城外而去!”
刘祈顺之目光看去,微凝道:“我等去看看!”
……
“将军,有汉军来了!
可要杀了他们,冲出城去?”
身边亲卒惊慌言到,张梁于后带着木架上的张角,抬头望去,面色一变。
距离城门,不过百丈距离,原本以为汉军于此防卫松懈,毕竟另一侧还有他下令的大量黄巾军死守,以吸引汉军主力视线。
然未想到,事到临头,会横生波澜。
大兄张角,于之少时交代,依于耳畔。
遇大事不慌乱,方能成大事。
“继续往前,勿要惊讶,即当我等是汉卒便可。”
低声安排完后,张梁低下头,看了眼木架上,已做妆伪之的兄长,心中如滴血般难受。
大兄张角昏迷不醒数日,若是醒来,见此番大败,该如何?
眼瞅着距离那队走来汉军越近,这十来穿着汉军衣服,且看落魄的黄巾军,无不紧绷。
谁晓得正当汉军靠近时,木架上的张角睁眼,目中带着清醒,下意识唤了句:“三弟,此为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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