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何来抱歉一说,何况好马配好鞍,不久之后一旦大战开启,精锐战船在手,方能令沧龙将军麾下水师拥有最佳战力!”
齐映月不由问道:“沧龙将军,不知一艘战船可助我北域七军多少人渡江?”
一旁的王玄策回道:“若是水战,这些战船可载我水师将士百余人作战,若是只是做运兵之用,当可载两百余甚至三百人。”
“如此说来,一趟则约莫有一万将士的运载力,而且,这还是在最为理想的情况之下,若是要令我四万大军渡过荆江,纵使船夫不辞辛劳,也至少需要往返四趟,不知,这一个来回,需要多少时间?”
王玄策对楚义心身边的军师齐映月虽然不熟悉,此次相见也不过是第二面,但在此之前也了解到他是个足智多谋、甚有才识之人,否则也不会为楚义心所重用,此刻听闻他的分析,不由对他高看了几分,随即道:“齐先生分析的极是,关于渡江,此前沧龙将军和我也有所商议,考虑到张辅勋水师的相阻,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方能往返,但是,正如齐先生所说,愈是往后,恐怕所需时间愈长,而且这一点,还需要看战事的发展!”
齐映月看向楚义心道:“殿下”
楚义心自然明白齐映月的意思,随即一眼凝重地问道:“孙兴,一旦登岸,你将面对凌炙天无休止的敌军,而你,却仅有一万精锐,你可有把握站稳脚跟,并坚守至少一个时辰等待援军的到来?”
王玄策提醒道:“殿下,恐怕您还得预估到战船损失这一因素?”
听闻王玄策的提醒,孙兴明白恐怕能够顺利登岸的将士也得打个折扣,但当下之际,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随即跪扶于地,誓言道:“殿下,纵使战至末将一人,末将也定当守住阵地!”
楚义心心怀感激地将孙兴扶起来,替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披风道:“给我好好的活着,只要有你在,大楚的江山便在!”孙兴闻言,心中顿时感慨万千,正欲再次跪下以示楚义心的知遇之恩,楚义心却是拦下了他,一旁的齐映月亦是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战,干系重大,可谓自楚义心执掌北域七军以来最危险的一战,于是乎,楚义心一行人心中不免陡增了浓浓的感伤!
沧龙见状,不由道:“殿下,以对岸对登陆点,虽然近了些,但据我的人来报,张辅勋的大军在沿江一带,尤其是对岸早已是布下了重兵,我以为,是否可另选其他地方登岸?”
齐映月欣喜道:“不知沧龙将军可有更好的选择?”
“据此二十余里之地的南岸,有一处数里长的浅滩,平日里虽有些泥泞,但如此隆冬之际,应当是冻的极为扎实,行走当不在话下!”
齐映月看向楚义心道:“殿下,我以为可行!”
远眺着黑夜笼罩下的对岸,片刻后眉头紧皱的楚义心摇了摇头,随即道:“对岸便是明日楚义道行篡逆之举的地方,若想要阻止他,且赢得那些摇摆的文武大臣们的支持,必然要正面给予他痛击!沧龙将军所言,虽然稳妥些,但凌炙天和张辅勋也并非庸人,那处浅滩之地,必然也是他们重兵把守的地方,即便我们登陆成功,恐怕那二十余里的路我们想要前进一步都是极为艰难!我们兵少,只能一鼓作气全力一战,一旦进入相持阶段,且不论是否还来得及阻止楚义道,后继乏力之下,恐怕四万大军都极有可能就此覆灭!这个险,值得冒,也必须冒!”
纵使身经百战,沧龙也不由得佩服道:“背水一战,成败一举!殿下如此魄力,沧龙佩服!”
见楚义心已下定决心,齐映月不由道:“沧龙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
“齐先生请讲!”
“虽然殿下已决定正面登陆,但,可否请沧龙将军派遣少量战船,以作疑兵,此番一战,能够牵制张辅勋大军一人,我登陆将士们便可少一分压力!”
王玄策适时道:“齐先生放心,此行之前,沧龙将军便已作了安排,一旦此处开始行动,浅滩处的疑兵将立刻配合行动!”
楚义心不由欣喜道:“那就有劳沧龙将军了!”
“殿下言过了,这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罢了!”回首看了看缓缓驶来的战船,沧龙继续道:“北域七军渡江之时,我会令水师分立于东西两翼,以保障大军渡江的两翼安全!”
“沧龙将军所虑甚是周到,我在此谢过了!”
“殿下客气了!”
一番客套后,登上战船的王玄策不由道:“沧龙将军,您以为,大皇子会登船吗?”
摇了摇头,沧龙淡淡道:“他或许有登船鼓舞军心之意,但,齐映月等人定然相阻,毕竟,一旦到了在这荆江之上,就是我们水师的天下了”
往日里新年之际热闹非凡的七公主府,今年却是显得极为冷清,楚义道虽然并未对楚玉颜下限足令,但却是在她府门之外派了军士把守,帝都近来所发生的事情她虽然不甚清楚,但通过此前的混乱她也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加之楚义文音讯全无之后,凰羽也是派人想要将她转移,虽然被她给婉拒了,但她也就此知道了楚义道阴谋篡位的消息,尤其是楚义道已派人传信给她,明日务必参加他的登基大典
一夜无眠,看着窗外那尚未彻底融化的积雪,一如她此刻冰凉的内心,楚玉颜喃喃自语道:“父皇,您还好么?哥,你现在何处?还有,义王”
一道矫捷的黑影突然从窗外闪入,未及楚玉颜惊呼出声,樱桃小嘴却是已被人捂住,正欲挣扎之际,黑影道:“七公主恕罪,我是义王属下,心语阁,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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