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伯言抵达帝都的时候,凰羽也在沧龙安排的快船下紧随其后登上了屈心赤所在的战船,楚义征闻知凰羽的到来,急忙出舱相迎道:“凰羽大人,你可还好!”
“见过殿下!虽有波折,但一切安好!”微笑示意一番,凰羽急切道:“殿下,义王可好?”
楚义征略微迟疑后回道:“还好,还好!”
楚义征眼中的迟疑自然是瞒不过凰羽的双眼,后者随即问道:“劳烦殿下带我去见义王!”
楚义征正欲安抚她暂且不要打扰屈心赤休息,抬首间见屈心赤房间中的灯已然点亮,凰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头示意一番后,随即转身往屈心赤房间行去。
凰羽轻敲房门柔声道:“义王!”
“进来吧!”
听到这久违的分外熟悉的声音,凰羽情不自禁地心生欢喜,但心中又突的升起一阵莫名的异样之感,待推开房门后,看到那卧于床榻之上,面色苍白,一脸病态的屈心赤,心中的欢喜顿时烟消云散,前一刻的异样也令得她不由紧张道:“义王,您您这是怎么了?”
屈心赤淡淡一笑道:“隐疾作祟而已,无需挂怀!”
屈心赤言语之间虽然看似轻巧,但熟悉他的凰羽断然不会为他这只言片语所欺瞒,摇了摇头,神色凄艾,在她困守帝都皇宫之时,她曾想过,或许此生她不会再有与屈心赤相见之日,也无比懊悔于屈心赤前往重川时途经帝都而未得相见及至此刻,当亲眼见到屈心赤的时候,她心中不禁想起对于楚礼渊驾崩一事的隐瞒,忐忑后者对自己是否心生埋怨之意,随即像犯错的孩童般认错道:“义王,对不起”
屈心赤摆了摆手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点了点头,凰羽关切道:“义王,您在重川,到底发生了什么?”
屈心赤淡淡一笑道:“你能够来此相见,说明你已经见过白无常了!”
摇了摇头,凰羽道:“想必是有您的授意吧,白无常所述并未提及您的状况,尤其,是在岷王阁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您,为何要孤身犯险?”
屈心赤豁然一笑道:“一切,不过是我任性之举罢了!”
“任性”,乃是人之天性,若是旁人,凰羽或许就信了,但眼前的屈心赤,绝非一个任性妄为之人,他不愿说,凰羽更知道此间定然是有隐情,但此刻,不待她继续深究,屈心赤问道:“说说你这段时间的经历吧,想来也是艰难无比!”
点了点头,凰羽娓娓道来:“自三皇子率领禁军前往重川后,晋王便开始率军攻打帝都和郢都城两处皇宫,原本我意是率领数千禁军固守,借以牵制部分晋王的军队,减轻摄政王压力的同时,等待义王您的归来,但怎料齐贵妃和二皇子里应外合,挖通了齐贵妃居所到皇宫外的地道,那时候禁军已然伤亡大半,将士们更是身心俱疲到了极致,敌军里应外合之下,无奈丢了帝都皇宫,至此抵抗晋王军队的压力全部压在了摄政王的身上,不日之后,郢都城皇宫便被攻破,摄政王被俘”言尽于此,凰羽不由黯然道:“摄政王与我隐瞒三年的秘密,也就这般被公诸于世!”
听闻至此,屈心赤脑海不由勾画起了烛蚀当时所面临的场景,内心一股悲怆之情不禁油然而生,良久之后,淡淡道:“难为你和舅父了!”
凰羽自责道:“义王,我”
“不怪你们,一切,皆是我任性所致!”
“义王”
摆了摆手,屈心赤问道:“舅父现在何处?”
“据闻暂时被收押在帝都天牢之中!”听闻天牢,屈心赤不由想起同样曾被关押于其中的纣商,心中一时又是悲伤不已,凰羽亦不打扰,良久之后,待屈心赤回神,她继续道:“义王,眼下之际,帝都一带被二皇子和晋王大军防守的固若金汤,若是想贸然营救摄政王,恐怕难如登天!”
屈心赤仿若未闻,自顾自叹道:“希望,舅父能明白我的苦心吧!”顿了顿,又喃喃道:“想必舅父也不愿我们冒险营救于他,从郢都城皇宫被破之时起,他老人家定然是已心存死志!”
“可是”
摇了摇头,屈心赤道:“如今的局势如何?”
“大皇子近段时间从北域又抽调了五万骑兵赶到帝都,现在帝都一带已拥兵六万之众,且据闻还有十余万大军正在赶来的途中!”
“楚义心这是要孤注一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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