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西虽然身居高位,但本质上来说他此生其实并无大志,只因适逢当年燕鲁之乱,当年许多其他地域的官员被调派了不少于燕鲁地区,而他在机缘巧合之下便混到了如今遵州城太守的位置,他一生谨小慎微,年逾五旬,所期盼的不过是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退居幕后,安心养老,但屈心赤的出现,给他原本太平的晚年时光带来了不少波折。
从第一次丢下自己遵州城的地盘逃走,到屈心赤二渡哧水的再次仓皇而逃,他以为算是彻底送走了这批瘟神,但方才进遵州城没几日,便是再次听到了他们攻打而来的消息,没好气地训斥着狼狈而回的黄琦道:“你不是说他们在重川了吗?啊!怎么这会儿又快到遵州城了?”
此前的经历早已是如梦魇般深深刻在了黄琦的心中,相比于此刻端木西的慌张,黄琦更是心有余悸,一脸的委屈道:“大人,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他们他们真的是神出鬼没,而且还歹毒无比!”
“罢了罢了,趁他们还没到,我们赶紧跑吧!”
“是!”
四渡赤水再次路过遵州,屈心赤这一次并没有攻打遵州城的打算,毕竟好不容易疲敝重川大军的同时也将他们诱回了重川,正是可以利用这个时机彻底甩掉周伯言的围追堵截从而逃出生天,只是联想到接下来与万源军会师之后,少不得大量补给的需求,在他的设想之中,有着前两次的经历,端木西多半会再次不战而逃,若是他真坚定防守的话,屈心赤也只会佯做进攻后便绕城而走,只是没想到端木西听始终还是原来那个端木西,闻风丧胆,再次仓皇而逃,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竟然将遵州城的府库粮仓给付之一炬了,遵州城无法补给,屈心赤等人也不做停留,随即一路向南往武江而去。
端木西在过了武江之后便让黄琦带人留在了此处,一来是守住此处防止屈心赤等人南下,二来则是命令他毁了这座位于遵州城和金筑城之间武江上的大桥,这座桥的重要性黄琦还是知道的,若是就这般将它付之一炬,恐怕以后不管是他们还是百姓都将极为不便,但端木西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就在犹豫之时,突闻屈心赤大军袭来,仓皇之间什么也顾不上带着人马就向着金筑城逃去。
过了武江之后,屈心赤跟随楚义征带着禁军和遵州军大部继续向金筑城而去,曹灿带着千余人前往清水河到约定地点接应万源军,当屈心赤等人抵达金筑城的时候,端木西带着黄琦等人尚未进入金筑城便一路继续向南逃去,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占领金筑城后,楚义征大开府库,补给的同时也将为数众多的粮草物质皆分发给了金筑城百姓。
得知古灵城和叙永城又一次被屈心赤算计之后,周伯言怒不可遏的同时,命令十几万大军在重川境内四处搜索他们的踪迹,他有心想知道目前屈心赤的行踪和动向,但作为当下唯一知情人的端木西被一路追击、不得停歇,早就忘了向周伯言传递消息,同时因为屈心赤沿途未作任何停留,即便是传信也赶不上屈心赤他们行军的脚步,至此,周伯言一时间算是彻底失去了方向!然而,即便是他知道了屈心赤再次进入了遵州城,但初掌重川大军的他一来威望还不能完全驾驭他们,二来来来回回的折腾还徒劳无功,重川军的疲敝和怨气令得他一时也有些无可奈何,甚至他下令这些重川军在重川境内的搜索行动,但为数众多的重川军将领却选择了欺瞒怠工,至此,周伯言雄心勃勃围剿屈心赤等人的计划基本上算是彻底落空了!
半日之后,远远地便看到万源军和曹灿等人到来的身影,屈心赤随即下令出城相迎,历时近半月之久,他们总算是得以会师一处了!
为首的司马长风、卢彦茹、徐曼看着一脸苍白躺在担架上的屈心赤,原本欣喜的神情也不禁被一股浓浓的心疼之色所取代,遂疾步上前施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屈心赤点了点头道:“一路上辛苦了!”
蒙山、王大力等万源军将领也上前关切道:“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虽然这两年来经过学习、训练和战争的洗礼蒙山、王大力等人成长了许多,早已非当初鲁莽冲动的山民,但司马长风等人深知他们这些万源军对屈心赤的崇敬和爱戴,担心他们在得知屈心赤的遭遇后做出超常之举,所以一路上未曾向他们细说过屈心赤的情况,到了此时,他也不在隐瞒,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他所遭遇的事情后,蒙山、王大力等人义愤填膺的就要去找周伯言报仇,屈心赤摇了摇头道:“记住,你们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私军,不是为了任何一个而战,知道吗?”蒙山等人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牢牢地记下了周伯言这个名字,如今既已会师,屈心赤未免夜长梦多,随即下令所有人全速向云州疆界而去,此行的行军路线,正是通过云州至重川疆界,再绕行纳苏族所在的大岷山脉,渡过荆江的源头,行至荆江北部彻底地甩开重川大军,从而在荆江北部登山禁军的战船后顺着荆江东去前往帝都。
顺利抵达云州和重川交界处的时候,屈心赤等人也收到了黄奕翔的消息,他们在从古灵城和叙永城撤离之后,最后选择了一路向西进入了大岷王峰一带,并与纳苏族取得了联系,除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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