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不由问道:“可有凰羽他们或者帝都的消息了吗?”
众人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自楚义征从蓉城登岸之后,一路辗转,早已是与凰羽和烛蚀断了联系,同样的,曹灿在收到烛蚀的信前往大岷王峰之后也没再收到任何烛蚀的消息!
与此同时,身在郢都城的烛蚀以及身处帝都的凰羽毫无新年的欢喜,自楚义征率领禁军出征蓉城,楚义文出城寻求虎贲军的支援而自此销声匿迹,他们都明白了,不管是帝都还是郢都城,都已经被封锁的成为了一座孤岛,然而,更令他们感到绝望的是,按照他们的预料,楚义道便是将于新年之际,也就是今晚开始进行最后的进攻,一旦他们拿下帝都和郢都城两座皇宫,尤其是放置着楚礼渊尸体的郢都城皇宫,那么或许整个大楚帝国的历史都将改写!
对于楚义心能否支援,凰羽也是一直拿不定主意,亲自前往他府上寻求他的帮助,不过是竭尽所能的去争取一些助力罢了,毕竟他在帝都的力量,也就仅仅万人的战力罢了,换做是她或许也不一定会选择拿手底下这些精锐做无谓的牺牲,毕竟,这也是他争夺皇位的本钱之一!听到皇宫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宫门内的凰羽知道,楚义道和凌炙天对帝都皇宫的进攻就要开始了,一身甲胄的凰羽一脸凝重地盯着皇宫大门喃喃自语道:“义王,你如今怎么样了,到底在哪里?我们,或许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
楚义道和凌炙天万万没想到,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帝都和都城,但拿下皇宫却是用了近两日的时间依旧未曾攻破,为此楚义道不禁恼羞成怒道:“晋王,你到底何时能够攻下?”
凌炙天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万万没想到,两城的皇宫,数倍于禁军的兵力,尽管皇宫的城墙内外已是尸山血海,但他们始终是未能拿下:“殿下,皇宫的城墙确实是坚厚无比,禁军的战力也着实强悍,因此才拖延了这么久,不过您放心,他们的有生力量即将耗殆尽,再有半日,我一定拿下!”
这样的话楚义道这两日不知听过多少遍了,没好气道:“晋王,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这番话!”
两人谈话间,突然有军士报到:“二皇子殿下,城郊突然出现为数众多的军队!”
楚义道二人对视一眼,随即问道:“是那支军队?”
“看旗帜,应该是北域七军!”
“北域七军?”
“有多少人?”
“回回殿下,暂时还不知道,属下探查到北域七军出现后便即刻前来禀报了!”
待探子离开,楚义道一脸狰狞道:“真是我的好大哥啊!挑这个时候来给我釜底抽薪!晋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凌炙天也是一脸凝重道:“殿下,我以为,北域七军此时出现来者不善,为大局计,还是先探明北域七军数量后才好做下一步打算,不然我们即便是攻下了皇宫,到时候还不及我们将烛蚀隐瞒的真相公之于众,他们贸然进攻我们的话,不仅有被楚义心抄后路之风险,还可能被他反咬一口昭告天下我们谋反,那时候我们就是满盘皆输,一切的努力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其中的利害楚义道当然是明白,但事已至此,他也有些无力道:“晋王,你去安排吧!”
“是!”
老谋深算的凌炙天在得知北域七军新调来帝都的军队数量达五万之众的时候,明白短兵相接已然是不可能了,于是谎称楚义道围攻帝都和郢都城皇宫的行动乃是受到楚礼渊密诏所托,以勤王之名剪除奸党,考虑到烛蚀乃是楚义心舅父,最终将这个所谓的“奸党”换成了凰羽,而凰羽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屈心赤,同时,也暗指两人样貌极为相似,将来屈心赤取他代之,然后凰羽趁机令楚礼渊立“大皇子”为太子,那么他们阴谋窃国的目的便是达到了!
楚义心对于凌炙天的一面之词虽然不完全信,但因其逻辑上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不由得也信了几分,但他也绝非三言两语便可轻易蒙骗之人,于是在齐映月的建议下,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便是要亲自问过烛蚀和凰羽后才能最终定夺,凌炙天谎称自己不能做主,以要请示楚义道为由便离开了,至于楚义道,且不说皇宫尚且还未拿下,即便是擒住了烛蚀和凰羽二人,他也绝不可能将他们交给楚义心,于是乎就这般纠缠之下,原本剑拔弩张大战将起的局势,莫名的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凰羽和烛蚀也因此得到了一丝踹息的时间!
就在帝都的楚义心和楚义道陷入僵局的时候,遵州城的屈心赤等人正紧急地商议着下一步行动。
“主公,距我们留在蓉城的心语阁探子来报,目前周伯言算是完全掌控了重川三军,现在周家的三位长老尹祭、重谷、东博峰分别掌控者北路军、中路军和南路军,同时他还命令云州军、金筑城的端木西等率军一起协助三路大军围剿我们!”
“这三路大军现在在何处?”
楚义征道:“大哥,我们也刚刚得到消息,哧水城的探子已经传信回来,重谷率领的中路军前部已经过哧水河了!”
曹灿也说道:“东博峰率领的南路军前部也已经在玉皇阁过河了!”
“这么说的话,北路军也应该过哧水河了!”屈心赤看向纣妙菱道:“师妹,还没有长风他们的消息吗?”
摇了摇头,纣妙菱回道:“肖实带人离开已经有两日了,始终还是没有见到夜羽带消息回来!”
“不能等了,我们也必须立即出发了!”
点了点头,楚义征道:“那我们往哪里走?”
“再渡哧水河!”
众人闻言,不由齐声惊呼道:“什么”
屈心赤耐心解释道:“眼下之际,与禁军会师始终还是首选,所以我们不得不再次冒险一试;而且,你们大家尚且如此惊讶,我想周伯言或许也是万万想不到;再者,前番黄奕翔诱敌在前,他们或许也会猜疑我们是真渡河还是再诱敌;还有一点则是我们虽然人数少,但贵在灵活,他们想要困住我们,大军的调度则明显要存在诸多不便;再加上三军主帅皆是新换,上下之间的服从性和配合度更是远不及我们,所以,我才据此做了这般决定!”
屈心赤的分析无疑是极为合理的,众人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所有人随即前去准备开拔,待夜幕降临之后,随即向西而去,准备三渡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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