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苏回到家,没等打开门,聂红音就一脸焦急地冲出来,看到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恨不得举手就要打她一巴掌。
未苏抬眼看过去,聂红音见她脸色不好,忍了忍,把手放下,“砚怀呢?他连夜出去找你,你没跟他一起回来?”
未苏疲惫地坐到沙发上,没吭声。
聂红音看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还没和好,不高兴地说,“你到底在闹什么?周家有钱有势,周砚怀年轻有为,你能找到这样的丈夫,做梦都要笑醒!”
未苏心烦得很,说她,“他再好也跟我没关系,我们在谈离婚,你以后别什么事都找他。”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犟种?”聂红音看她起身要回卧室,追过去,“你以为自己脸蛋长得好看,就可以肆意任性了?你也不是18岁的小女孩,再加上离过婚,根本不可能再找个像周砚怀这样条件的!”
“我没打算再找。”未苏疲倦不已,“没有男人又不会死。”
聂红音觉得她在讽刺自己,气恼地说,“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婚,你说个理由!”
未苏被她烦得紧了,回头说,“我斗不过他的小三,认怂了,这个理由行吗?”
聂红音一怔,“周砚怀有小三?”
未苏直接关上卧室的门。
聂红音在外气得拍门,“那你就更不该轻易离婚!不争气的,还能让小三欺负得躲起来!你告诉我小三是谁!”
半天不见她回应,聂红音转身去给秦愫打电话。
秦愫早有怨气,聂红音一问,她就一股脑地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
听得聂红音火起,“那个女人叫许栀宁是吗?”
秦愫一时口快,转念想起聂红音是个暴脾气的,赶紧说,“阿姨,你可千万别冲动,也别去惹许栀宁,周砚怀真的会发火的。”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聂红音挂了电话就上网搜索。
听说许栀宁是个画家,她顿时心生不屑,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自称画家了。
聂红音搜了下许栀宁,最近她的名气确实不小,连着在最好的场馆开画展,还有许多收藏家吹捧她的画有灵气,有大家风范。
看到她照片的时候,聂红音对周砚怀的眼光产生了质疑——
论长相气质,自己女儿甩这女人不知道几条街了。
聂红音顺手又看了看许栀宁的画作,起初她还是很鄙视的,现在的人对艺术的鉴赏能力退化成这样了吗?这样的水平都能被吹到这个高度了?
可是,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
她盯着许栀宁最近新出来的几幅画,愈发觉得那画风甚是熟悉,熟悉到令她感到震惊。
——
第二天,沈未苏照常去上班,聂红音则去了艺术中心。
来看画展的人还不少,据说今天有个见面会,许栀宁会到场。
聂红音在画展上看了看,也就那么回事,有天赋的她见得多了,这种实在排不上号。
见面会开始后,聂红音也见到了许栀宁本人,她的外表和谈吐,和她的画一样平庸。
聂红音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被这样的女人给打压了,更不能理解,周砚怀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如此用心。
见面会结束后,许栀宁就被人带着离场,身边有几个人保镖模样的人跟着,倒是挺有排场的。
聂红音一路跟着她,直到看到许栀宁独自去了洗手间。
聂红音跟了进去。
许栀宁正洗手,就看到个姿容艳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虽然看起来不年轻了,但是那种美却依旧夺目,叫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目光。
看了两眼,这种让人自惭形秽的美貌,又令她想起沈未苏来。
就是这种很有压迫感和攻击性的美貌长相,让人很不喜欢。
聂红音瞧了她两眼,问,“许小姐,你的画风很有几位大家的影子,不知道你师从哪位名家?”
许栀宁当她是来看展的粉丝,姿态颇高地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学画了,也接触过几位名师,不过我的风格是自己形成的,我不屑模仿别人。”
聂红音点点头,嘴角挑了挑,“许小姐,听说你很有背景,连周氏的那位周砚怀你都很熟悉?”
许栀宁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神色却难掩骄傲。
看她往门外走了,聂红音在身后不屑道,“吹什么,周砚怀会认识你?”
许栀宁立刻回头说,“我跟周砚怀当然很熟,不过你别乱说话,别给我朋友带来困扰。”
“朋友?哪种朋友?”聂红音冷冷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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