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不动产。
洗过澡,再拿几份豪华套餐吃个半饱,贺灵川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以他的强壮身板,这三天都走得好生疲惫,不知道前路还有多少艰难。
反观贺淳华还显得游刃有余,显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儒弱。
贺灵川也帮曾飞熊买了几份套餐,否则这人囊中羞涩,本来要跟士兵一起啃冷馒头的。
曾飞熊过意不去,几度推辞,可惜比不上贺大公子坚决,所以他到最后也只能愧受了,连道感谢。
贺灵川却知道这人直而不莽,今次进沙漠又是他带兵,于是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吃好喝,才有力气干活,我们父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贺大人与您待末将恩厚,又解我后患,末将肝脑涂地以报之!”
“肝脑涂地言重了。”贺灵川哈哈一笑,“对了,我听说你父亲是从盘龙废墟里归来的唯一活人?”
曾飞熊神情微黯:“是的,二十年前有人出重金找他去做向导,只有他一人生还。但他从此失了神智,连大萨满也治不好。没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成天只念叨一个字——水。”
“水?”沙漠里的确缺水,曾飞熊的父亲是遭过什么大罪,才会在疯了之后还对水念念不忘?
这时孙孚平来喊人了,要召集几名首脑到他的小屋中开会。
侍卫到户外给他弄了许多黄沙进来,倒在桌面上。
一副简易的沙盘就做好了。
“红崖路,我们快走完了。”曾飞熊在沙盘上比比划划,“后天,我们就要脱离主路进入沙漠,真正的考验从那时开始。”
“红崖路原本连通盘龙城。”运兵道嘛,至少要把兵和粮运到城边才算数,“盘龙荒原变成沙漠不久,附近的山峰就倒下来,把这条路砸没了。”
他在沙盘上划了个圈:“想去盘龙城就得绕个远路,从映?山的缺口进入。”
这一段远路可不在红崖路上,他们即将直面的危险大增。
相比之下,过去三天的旅程轻松得像度假。
接下来众人商议各种应对之策。
贺家父子虽然和孙、年二人有罅隙,但事关自己性命,也就探讨得格外专注。
贺灵川一直在默默旁听,直到议论得差不多了,才问出个长久以来的困惑:
“作为飞地孤城,盘龙城在四面受敌的情况下都坚守了三十二年,可谓超神,那最后又是什么原因被攻破?”这也是盘龙沙漠之谜,无论是史书还是地方传说,都没留下确凿的论述。只在说书人那里,留下一点牵强附会的解释,“该不会像黑水城本地人说的那样,因为钟胜光病死,盘龙城失掉了主心骨?”
人都趋向于给未解谜团找一个合理解释。钟胜光踞守盘龙城三十多年,硬生生从青壮熬成了老年人,而长年征战会给身心造成巨大损害。这个解释还算贺灵川听过的众多传说中最靠谱的一个。
他很好奇真相。
“从我掌握的线索看,这个传说其实有些道理,盘龙城的确失掉了主心骨。”孙孚平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杯就要十二文的清水,“但不是钟胜光,而是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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