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曲,外面的苏奈久久说不出话。
众多宫女奴才只感觉荡气回肠,让人经不住激动的浑身发颤。
他们像是感受到了这份平定乱世、这份护国安民、这份血洒战场、这份马革裹尸的大义与决心。
感受到曲中将士他们愿意抛头颅洒热血、愿意用血肉之躯来挡兵马箭羽。
因为他们想要昌平盛世、顺遂平安。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兄弟可以做到,所以无所畏惧,所以英勇无比。
这份情义、这份大义、这份决心,让听曲之人似亲身经历、感同身受。
琴声已停。
琴弦安定。
回响已落。
久久……久久……没有人能走出,没有人能醒神。
“昌平盛世,顺遂平安……”轩贤眼中似有无数追忆,“盛顺!”
盛顺,轩贤登基后的国号,也是这首轩家军的士气鼓舞曲的名字。
白果收琴,递给身边的宫女。
“皇上。”白果看着御书房里面的宫女太监退下,“您让我别走上老路,徒惹烦恼,现在这句话我也送给您。”
重生一朝实属不易,别给自己留遗憾,别被己身束缚,别在困境无法摆脱。
“现在朕倒是没有你看的清楚了。”轩贤目光追随那把琴离开,才不舍的收回眼神。
太久没有听到这曲子了。
“皇上眼前的岔路太多了,自然会偶尔迷失。”白果张扬一笑,“但我不会。”
轩贤呲笑一声,“为何你就不会了?”
白果坦然说:“因为我有一个标杆,这个标杆一直在路的前方,我只要追着他,我就不会走岔路。”
“是朕。”轩贤肯定说。
“是!”白果笑的明媚肆意、率性洒脱。
轩元思一眨不眨的看着。
九年中,这是他首次看到的不一样的笑容。
不是小心奉承、不是故意轻笑、不是暗藏玄机。
只是单纯的笑,只是开心快乐肆意张扬的笑。
不带丁点恶意、不带一点阴暗。
亮堂的像是天上的日光,直照进人心,驱散所有阴霾。
是这般的真实,又好不真实。
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好似俩个世界。
她一定不是在宫里面长大的,一定是那千娇百宠、众人关怀、无拘无束。
此时九岁的轩元思见到了区别于宫中千篇一律规矩养出来的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只要有一个人给予毫不保留的关爱,那即便之前身处沼泽,也能让自己干净明清的走出来。
而他同样不知道的是,这一面、这一眼,让他下意识的为止追随了多年。
“你倒是会夸。”轩贤低低的轻笑几声,浓厚的声音轻快愉悦。
白果挑眉,坦然无惧承认,“就是夸您呢。”
轩贤又是几声轻笑,笑够了,才扬声道:“苏奈,传膳!”
白果这次笑的十分的亮眼。
轩元思在被布菜之余一直在用眼角打量白果和轩贤。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轩贤,不同于在大哥面前的威严庄重,不同于在娴妃面前的几分真心。
此时的轩贤,像是在与自己的朋友交谈、又像是和自己的知己相伴,那种轻松写意,那种率性自在,区别于他见过的任何时候的轩贤。
别夏这一次很安静的给白果布菜,眼神专注,动作迅速,直到看到白果放下筷子,她才递上漱口茶水,准备好痰盅。
“我记得皇上身边有一个宫女叫苏娇,可在?”白果用手帕将唇角沾上的水泽擦掉,看向同样伺候完轩贤的苏奈。
苏娇,十六岁,曲如,二十岁。
上一世她为御前姑姑时就是她俩跟着她的。
苏娇年纪小,学东西快,
曲如十分沉稳,对身周的关系处理起来面面俱到。
苏奈看了轩贤一眼,才轻声说:“回郡主的话,是有一名宫女叫做苏娇,在外面候着呢。”
小宫女一般不会让进御书房,只能在外面跑跑腿,或者跟在御前姑姑身边打杂。
“让她去偏殿等着我。”白果吩咐了一声。
苏奈看向轩贤,果然听见轩贤问:“你找一个小宫女做什么。”
“白家有一套按摩穴位的手法,看您刚才头疼的样子应该用得到。”白果叹了一口气,“明日一早我就要走了,今日也只能教一些简单的了。”
听到这话,苏奈都不用听吩咐就出去叫人了。
轩贤嗤笑一声,不悦道:“朕还年轻着呢。”
和上一世死时相比,现在确实是年轻着呢。
白果修改自己的措辞,“暗疾消退。”
轩贤不做声了。
偏殿,苏娇忐忑的在里面站着。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就让康乐县主记住了。
白果走进偏殿,就看到了一个惶惶不安的人。
“坐下。”白果示意了一旁的苏娇。
“奴婢不敢!”苏娇一张脸都吓白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康乐县主,让康乐县主如此为难她。
别夏看了一眼白果的神色,大着胆子走过去将人拉起,直接按坐在椅子上,呵斥:“县主让你坐就坐。”
这霸气姿态,让白果都多看了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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