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内务府,成何体统!”周旖锦眼神冰冷,声音严厉。
她知道白若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却也万万没想到她胆子大到众目睽睽之下大闹内务府。
眼见着白若烟已经被绑在了凳子上,瑶妃也得意洋洋地帮腔:“还不快动手。”
第一个板子落下,周旖锦莫名觉得心里松了口气。
得了罪名,还有瑶妃帮忙,即便福公公想要保她,也并不容易,即使她长了这样一张天赐的容颜,也就这样被驱出宫里了。
这样的话,梦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也都不会应验了?
周旖锦正出着神,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吵嚷声音。
“皇上驾到——”
霎时间,不仅是她,一旁的瑶妃也慌了心神。
“别打了,还不快把她拖下去!”瑶妃焦急的走上前。
几个小太监一拥而上,可已经被打了好几个板子,疼得脸庞皱成一团的白若烟,听见皇上来了的消息,仿佛回光返照似的,突然生出巨大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太监的束缚,不顾手还被绑着,就要往外头飞奔过去。
这样一闹,整个内务府顿时鸡飞狗跳。
“由自主捏成拳,心里更是闪过一丝寒意。
都到了这一步,兜兜转转又回了浣衣局,皇上亲旨,此生不得出宫,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灾难?
白若烟历经此事,还能恰好脱离危险,几乎幸运的让她不敢相信。
皇上与胡怀潆说了几句话,便按耐不住,要离开去翠微宫。
瑶妃心神不宁,不敢再让白若烟引起魏景注意,看见魏景和胡美人你侬我侬也甚是心烦,只能愤然离去。
周旖锦低头叹了口气,披上狐裘,缓缓走出了内务府。
脚步踩在雪地里,冰冷如剑般贯穿身体。她仰头看着满天纷飞如羽的雪花,睫毛微颤,眼神里一瞬间闪过脆弱。
如果白若烟得宠是命中注定,这一场意外只是让她看着自己已经被安排好的命运,并不能让她避免,而她除了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一步步陷入深渊,又能挣扎什么呢?
回到宫里,周旖锦闭门不出,些郁郁不乐。唤来苏新柔研墨,又从书房里找了从前收藏的字帖,坐在床边练字。
“娘娘,奴婢再点一盏蜡烛可好?”即便房间内已经灯火通明,宛你们姐妹情深,这几日你若是不当值,去浣衣局看看她也无妨。”
她知道苏新柔与白若烟的感情,宜疏不宜堵,她只需给苏新柔留下好印象便够了,其他的便也不想拦着。
苏新柔的泪又涌了出来,跪在地上谢恩。许久才站起来,重新磨墨。
“你手累不累,别忙这忙那了,歇会吧。”周旖锦搁下笔,见她有些心不在焉,说道。
苏新柔“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墨,呆呆站在一边看周旖锦练字。
这样静谧的夜晚,不禁让她想起来小时候,母亲便是这样坐在烛火下,一针一线的绣手帕衣裳,来补贴家用,忽然又眼睛一热,有些想家。
不知何时,她对周旖锦早已卸下了心防,外人怎样说她都不理会,只觉得贵妃娘娘心地善良,是自己既敬重又亲近的人。
这一坐便到半夜,苏新柔忍不住催她就寝:“娘娘,冬日晚上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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