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简东臣:“那这儿是什么问题嘛,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东君:“珍夫人原本只是一妾室,可王爷宠爱她,自然便要抬举她的身份,给她制的凤钗都是带三根凤衔流苏的。这个嘛,有些人倒是可以勉强容忍的。可若珍夫人要定制有五根凤衔流苏的金凤钗,那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僭越吗?你说有人还能容忍她如此放纵放肆吗?”
这么明显的提示,连简东臣都听明白了。
“我懂了,珍夫人若配置有五根凤衔流苏的金凤钗,那便代表着她要与永王妃平起平坐了。”
小八接道:“如此僭越不说,永王还默认了她的行为,这让正牌当家主母的颜面何存?想来,是她的野心害了她自己,也害了她腹中的胎儿。”
经简东臣和小八如此一捋,整个案件似乎就明朗起来。
备受永王宠爱的珍夫人有了身孕,主母忌惮她恃宠而骄,恐危及自身地位。于是,珍夫人便由秦大师手中得到了一种“玉颜雪肌丸”,然后腹中胎儿便莫名滑了胎,让她没了孩子。可是,有些人还是不解气,誓要取她的性命方可罢休。
典型的后宅争宠,杀子害母的老桥段了。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简单吗?
见东君沉默不语着,简东臣又疑惑了,问:“东君,你别告诉我,这案子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并不是永王妃害的珍夫人。”
东君缓缓抬头,“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有许多的疑惑,还没有合理的解释。”
“那你说说看。”
东君:“其一,珍夫人虽说是溺死的,但是自尽还是人为,皆无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其二,珍夫人平日里娴静雅致,与世无争,她的东篱院中除了菊花多外,其余可称得上是简朴无奢,下人们也都对她赞不绝口。按理,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是野心家才对。”
简东臣:“也对哈!”
小八却持相反意见:“那有没有可能?珍夫人原是极有野心之人。只不过她心机深沉,善于伪装隐藏。而我们的所见所闻,都只是她的表象呢?”
简东臣:“也对哈!”
东君轻轻摇头:“若是如此,那她定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叫板永王妃的?”
简东臣:“也~对~哈!”
小八点点头:“对!公子言之有理。若珍夫人真是个野心家,想坐上永王府主母的位置,那依她以往的行径,定会默默布局,低调行事的。”
简东臣挠挠脑袋,指指小八手上,“那这张有五根凤衔流苏的金凤钗,又该怎么解释呢?”
小八叹口气:“对呀!王管事说是珍夫人亲自吩咐他的。而且,红菱还亲耳听见珍夫人吩咐的王管事,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东君想了一下,“我总觉得她们二人都有可能在撒谎。”
简东臣:“为什么呢?”
“我知道为什么?”小八眼珠子一转,便兴奋举手。
东君示意他说下去。
小八:“今日一早,公子在王府询问红绡时,她说昨夜寅时初,夫人还醒来要茶水喝。可刚刚上官忤作说,珍夫人确实的死亡时间,是昨夜子时。故此叛定,红绡很有可能在说谎。”
简东臣:“错了错了,你说的是红绡,可东君说的是红菱。”
“那就是红菱红绡都在撒谎。她们说的话都不可信。”小八接得飞快。
东君:“……”
简东臣想了想,又开始自相矛盾,“那有没有可能,她们都没有说谎,而是上官商的检测时间有误呢?毕竟,这中间只差了一个时辰而已。”
简东臣对冷淡冷漠的上官商没有好感,便提出了对三快忤作看家本领的置疑。
“嘘!”东君赶紧制止,“表哥慎言,上官忤作的检验定是可信可靠的。”
简东臣不悦了,“东君,你怎么就如此信任上官商呢?”
东君慎重答:“据我所知,上官忤作初习验尸之道时,便是守在义庄内,观察记录各种逝者死亡之初、又或是死亡数小时后的各种形貌特征,再作详细记录。他在义庄一守,便是整整三年。”
小八伸伸舌头,“所以说,上官忤作验定一个死者的死亡时间,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咯。”
东君:“对,九成九如此!况且,珍夫人是浸泡于水中的。而死者若被浸泡多一个时辰,那特征会更明显。所以,他就更加不可能出错了。”
东君主仆二人对上官忤作不仅赞赏有加,还特别肯定其的忤作本领,简东臣也算是听进心里了。
但是,他口上还是不服,便嘟囔了一句,“在义庄守了三年多,怪不得他如此冰冷无情呢?没有一点点生人气息。哼!”
东君和小八:“……”
然后莫名其妙的,两人都打了个冷颤。
小八拉拉主子:“公子,咱们把话题扯远了,还是扯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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