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简东臣,后者暗喜,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你膘肥,练不了!”
轻飘飘的六个字,立马惹毛了原想继续恭维做舔狗的简东臣,他大眼一瞪,奋起反击,“我这不叫膘肥,叫建硕,懂吗?不懂就别乱用形容词。”
他气呼呼的解释完,还不解气,便用食指戳了戳小十的肩膀回击,“你看看你和小八,一个二个同你家主子一样样,瘦得像根竹竿似的。再说了,你们和他比瘦干嘛呢?他又不是……”
小十张开眼狠狠紧盯着越说越大声的简东臣,后者醒悟,赶紧自己捂嘴。
翌日晨。
王府门口,小八看着主子:“公子,您准备由何处开始查?”
“循例吧!就由死者身边最亲近之人开始查起。”
珠娘子三十来岁,原是珍夫人身边的一个领头侍女,是被派来服侍在王府暂住的史磊的。
若论近,首当其冲便自然是非她莫属了。
在史磊住过的厢房内,她气定神闲的站着,完全不同于平常那些低眉顺眼,循规蹈矩的侍女们。
此刻的她强颜欢笑,但面色腊黄,还刻意涂了脂,傅了粉,想要强行掩盖住憔悴不堪的气色。
然而事与愿违,越是涂脂抹粉,越是显得她精神萎靡。
此刻,她正与东君的面具脸对看着。
东君看着她那突兀又绯红的脸颊,下意识的揉揉鼻子,还扫了小八一眼,两人遂用眼神交流
小八:“公子,她身上除了胭脂的味道,还有一种好奇怪的味道哦,有点臭又有点腥。难道说,她故意涂脂傅粉,就是为了掩盖这个味道吗?”
东君:“这味道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下一刻,东君柔声问:“姐姐的胭脂甚香,色质亦属上乘,请问是在何处购买的呢?”
珠娘子想要极力掩饰的事情,东君便不能直白的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先问些别的,问些她愿意回答的。
“嘿嘿!”珠娘子盯着东君的面具脸,轻松的笑了。推官大人一开口问的不是案情,倒出乎她意料之外。
“莫非大人平日里也是要傅胭脂水粉不成吗?”
“非也,姐姐误会了,是在下家中有一小妹,她平素最是喜收藏各类胭脂水粉了。”
“哦!原来如此。”珠娘子遂正经起来,“如此贵重的胭脂,小人可买不起,是小爷送的。”
她口中的小爷,自然是那已经归西的史磊,故而此刻她神色更加暗沉,浸悲伤之色。
东君的询问方式通常有两种,要不就单刀直入,步步紧逼;要不就迂回曲折,以退为进。
这不,自然而然的,由胭脂一事,便聊到了死者的身上。
东君眼睛弯了弯,“这位史小爷对姐姐可真好!”
“可不是吗?小爷他平素最是阔绰,对下人们也大方得很。大人知道玉脂斋的胭脂吗?一盒价值千金,小爷他可是送了小人两盒呢?”珠娘子说得是眉飞色舞。
“只送了胭脂,没送别的?”
珠娘子:“……”
珠娘子:“首饰倒是有两件,但小人还是最喜欢胭脂。”
言下之意是,首饰很普通,胭脂才更为贵重,自然是以价值的高低来确定喜欢的程度了。
“的确,姐姐傅上这胭脂,真是人比花娇呢?”
珠娘子被赞得有些飘了,接着东君的问话自然便顺畅起来。
两人一问一答。
东君:“史公子来王府多久了?”
珠娘子:“今年初来的,一直住到现在。”
东君:“那他平常有何爱好?爱出门吗?朋友多吗?”
“珍夫人管得严,平常都不许他私自出门的。”珠娘子说着就暗了脸,“前次他出门,都求了珍夫人好久,夫人才勉强同意的。”
东君:“珍夫人是王爷最宠爱的侧妃,难不成还缺那一点银两给她兄弟花销吗?”
珠娘子笑着摇头,“不是银子的事情,夫人就是怕他出去闯祸惹事。”
脱口而出后,她才发觉有些失言了,便又接着道:“夫人对她这个弟弟,一向都管得很严。”
虽然她很快的就自己找了补,但东君还是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如若这位史小爷从前是个循规蹈矩,没有闯过祸,惹过麻烦的主,那这位珍夫人又为何要如此防范着他呢?
但东君并没有再继续深究此事,点到为止,淡淡的问了个别的问题:“那史小爷最后一次出门,是何时呢?”
“五日前。”珠娘子记得很清楚,自是脱口而出。
“那他死前一晚都在做些什么,又为何会独自跑到王府后花园小树林去,而你们则无一人发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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