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管事放下傲慢之色,脸上堆起殷勤,让三人进了门。
永王府邸不是一般的大,高楼连苑,庭院深深,戍卫谨严。
三人一路穿长廊,过景桥,临花海,快步走了小半个时辰,方来到一处小花厅内。
又约等了盏茶功夫,有个慈眉善目,约一甲年岁的清瘦长者走了进来。
传闻中只知修仙问道的永王,身着简朴灰衣,手中不停运转着两枚鸡蛋大小的玉石,还真是一派道骨仙风,和气温善之貌。
“小人见过王爷。”简东臣三人行过礼,便又将来意讲了一遍。
“哦!简捕头辛苦了。”永王言辞温文,示意管事将木匣子打开。
玉如意玉质普普通通,入不了永王法眼,但那颗比鸽子蛋还大的莹亮东珠,太吸引人眼球了。
普通东珠易得,比鸽子蛋还大的,世间稀有。
饶是见多识广的管事,都瞪大了眼珠,悄悄看主子如何应对。
永王却只闲闲扫了一眼,“府中宝物,皆是由王妃掌管,今日她去了礼佛,需得等她回来方可确认。”
“那小人等便明日再来吧。”简东臣识趣,立马告退。
“慢着!”三人刚走到门口,管事的声音如期而至,“捕头何必来回奔波,将那东珠如意放在此处,待王妃回来,即可辩认,明日便可回复,岂不省事省时。”
正中下怀,简东臣却故意想了想,“也对,那小人明日再来。”
夜,永王府。
眯眯眼的永王妃将东珠拿在手心,对着烛火照了又照,忽然叹了口气,“王爷,如此大的东珠,妾只看到过皇后娘娘佩带过。”
永王却若有所思,“莫名其妙的,就有人上门来送重礼,本王倒要看看,他们在玩什么花样?”
永王妃:“王爷在说什么?”
“没事,既然王妃喜欢,那就留下吧?”
此时,窗外正倒吊着一个敏捷的黑影。
自然,他将屋内一切尽收眼底。
“啊!”
翌日晨,永王府内传出永王妃穿云破雾之尖叫声……
巳时初,简东臣如约而至,身边紧跟着小十一人。
早在此候着的仆役将人迎了进去。
他们二人四只脚刚踏过门坎,身后侧门便被重重掩上,即时呼拉拉冲上来一大群护卫,将他二人围困于中。
简东臣“刷”的抽出绣春刀,与小十靠背而持,厉声喝斥:“大胆,竟敢袭击府衙官差。”
管事背着手冷冷上前,“大胆之人是你们才对,竟敢私换宝物,戏耍诬陷当朝亲王,真正找死,拿下。”
“等等!”头上莫名多了两条滔天大罪,简东臣急扬手阻止,“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行,就让你们死也做个明白鬼。”管事一挥手,有仆役捧上一个木匣子,正是昨日简东臣送来之物。
“这是?”
在简东臣疑惑的眼神中,匣子被打开,印入眼帘的是一颗小小的,市面上随处可见的普通珍珠。
“这?”简东臣的脖子瞬间变长,“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问,还给你。”管事将匣子扔向简东臣,在他疑惑之时,便被人反扣住了双手,遂奋力挣扎呼唤,“这不是小人昨日带来之物,难不成堂堂王府,竟要昧下无主之宝吗?”
“退下!”一声轻喝,身着便装的永王爷现身于场中,温言道:“他们是府衙官差,不可无礼,先询问清楚,再作定夺。”
永王爷没有仗势欺人,也没有专横跋扈,倒很是符合他问道修仙的人设。
有人弯腰拣起地下的珠子,呈给管事,他一反手腕便将珠子塞给了简东臣。
“这是?”莫名其妙的简东臣只会重复这两个字了。
管事横了他一眼,“这是捕头昨日送来之物啊!”
“不可能!小人送来府上的,是颗大东珠,比这要大得多。”简东臣嗤鼻。
“那就要问问阁下你,是用何种手段把戏,一夜之间便将这颗大东珠变成了普通的珠子,以此来诬陷王府呢?”
“我?”简东臣终于明白过来了,亦被气笑了,回呛道:“小人昨日送到王府的是大东珠,不是小珠子。”他说话间还伸手比划大东珠之大,小珠子之小,“至于大东珠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小珠子,这应当要问王府之人才对吧?”
简东臣伶牙俐齿,管事也不甘示弱,“匣子一直好好放在王妃的寝殿,除了王妃,谁人敢自擅动。难不成王妃会贪图你一颗珠子不成。依我看,定是你等财迷心窍,在昨夜将此物换去,好污陷栽赃于王府。”
“冤死小人了,纵使再给小人十七八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攀诬王府啊!小人活得可好了,怎会自寻死路呢?”
也对!一个小小的捕快,就算是活腻了,也是不敢攀诬高高在上的永王府的。
管事将目光看向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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