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李霄轻声道:
“老人家在这干了三十年,风雨无阻,小子倒想问问,您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老人家一听,乐呵一笑道:
“这个嘛,倒是简单。”
“头十年,老头子一心糊口,赚些营生。头来买卖不景气,这不嘛,一气之下,便日日想法做好驴肉,这一晃呀,就是十年过去哩。”
“之后二十年嘛,得感谢大家捧场照顾,但是老头子却是傲气了许多,惹来许多慕名食客大人的打击,从那以后潜心做菜,再也不想其他啦!”
“最后这十年里,倒更像是习惯了,习惯了做驴肉,习惯了大家伙来吹牛打屁,习惯了一切,所以嘛,三十年不知不觉,就过去啦!老头子也快入土了,如今是做一顿少一顿啦!”
老人家说完,眼角满是沧桑,却带着笑意,谢过李霄后转身离去了。
十年苦心钻研,十年改头换面,十年终成正果,这三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这位老人家的人生,却是如此单调异常,但是在这单调细微处,却尽道人间沧桑。
往往细微处,才能感受到人生滋味。
人在途中,终有茫然时,不知何去何从,亦不知向东向西,每当这时,切莫烦恼忧虑,亦不要心慌,为什么?
这就是你成长的桎梏,努力跨过去,终得正果。
感慨片刻,李霄起身,拉着赵婼柔荑,走出铺子。
“怎么感觉你感悟很多似的?你学到了什么?”
赵婼轻笑,任他拉着,也不害羞。
“自然学到不少,就跟你一看别人做生意,就明白自己哪里不足,袁昊罡一看剑谱,就知道自己是否修习不对,我吃一顿饭,自然也能找到其中差距。”
两人笑着,一道回了府中。
赵府中堂,李霄和赵婼坐着闲聊,倒也惬意,足足半响,李霄才终于问出一些问题。
“婼儿,这府中,就你和颖儿常住吗?家中长辈何在?”
赵婼一愣,突的笑道:
“你问这个干嘛?”
李霄正色道:
“常言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这老爹还不知逃往何处,我也总得见见你家长辈吧。”
“那你说我很丑咯?”赵婼撇嘴,双腮却是通红。
“你若是丑,杭州就没有美人啦!”李霄莞尔,这倒是实话。
赵婼心中甜蜜,片刻后才道:
“我这个大掌柜呀,可要变成凡俗女子了,你娶了可莫要后悔。”
“我后悔作甚,任你是公主还是乞儿,我都不怕,享福不敢多说,温饱还是能够。”
李霄摇头,这一句话简直是说到了赵婼心坎,后者笑意更浓。
“行,反正我也是庶出,哪天忙完了,你陪我去见见,他们都在祠堂那里的宅子。实话告诉你,他们都被我架空,赵氏商号都在我一言之下,我放手给颖儿,实则是气不过,如何,你怕是不怕?”
赵婼笑盈盈的,盯着李霄眼神。
李霄哑然,这个结果他自然知道,赵氏商号之前规模并不大,在赵婼带领下这才崛起杭州,成为真正的霸主,故此赵婼做到这些,并非无情。
试想,你一人劳累,积累家业,却有无能闲人指指点点,你气是不气?
不信你前往杭州问问,赵氏商号,所有人只认赵婼,没听说有其他掌权人。
这些想法一闪而过,李霄握住了温热小手,笑道:
“怕是有些怕的,不过就是怕你将我剥皮洗净吃了,其他嘛,倒是不怕的!”
“怎么,我有那么不挑食吗?你浑身臭烘烘的,才不好吃。”
赵婼见李霄眼神并无异常,心中这才长出一口气,发现李霄嘴上占便宜,自是不饶。
“好不好吃的,你不急就行,晚间切莫偷摸钻到我床间,将我剥皮洗净...”
李霄越说越露骨,赵婼气不过,伸手拧了一把。
“小贼,是不是讨打?就算是扒拉衣衫,那也是你扒拉,扒拉我,我,我才不...”
李霄哈哈大笑,捏了捏犹如水蜜桃般的通红脸颊,方才起身。
“谁扒拉谁说不准,晚上见分晓,不过却是饿了,咱们去哪吃去?”
此时日到穹顶,到了午时,李霄还准备去吃种名菜。
赵婼不假思索便笑道:
“走,我带你去吃那江鱼。前阵子我闲来无事,跟高义他们可去了不少地方,带着我他们不敢放肆,只得去寻找些好吃食的去处,直到后来你开了铺子,这件事才便罢。”
李霄闻听吃鱼,顿时来了兴致,杭州临江,鱼货自然不是多珍惜的,但是他却吃的极少,若有可能,也当选些鱼类菜品加入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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