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不打紧,我破了相是小事,耽误了大家雅兴才是大大的不对。”
好嘛,这货到现在竟然是惦记着酒呢,人能破相,也不能无酒。
“哈哈哈!还逞能,若非袁大哥,你都吃了一嘴狗屎了!”
余渔岂能放过这个机会?顿时嘲笑。
经过柳高义这一通让人担忧的操作,众人酒醒了大半,也各自矜持了起来,都是心中尴尬,这酒的确是烈了些。
“敢问陇兄胡兄,此酒叫做什么名字?”王毅惊讶,如此美酒,他也是从没品过。
陇子晋回道:“我听安将军说,好像是叫三碗不过冈,安礼冈的冈,对不白甫?”
胡白甫笑着点头。
李霄一愣,好嘛原来出处是在这不成?喝了就能打虎?算算时间,的确是如此,武松当在几十年后出世。
刚回过神来,就见余渔一拍桌子,挺起胸脯,李霄斜睨她,寻思这丫头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如此干喝,恁的无聊,咱们这都是才女才子,何不表演些才艺助兴?”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暗中点头,不过谁去表演?除了李霄李月几人,都是两边不太对付的,有些羞耻。
余渔扫视一圈,她虽然醉着,却也明白让荆依然跳舞,乃是不成的,故此看向了司蕴嫣。
“蕴嫣姐,你给我们弹一曲呗,完事我找人接上下一轮。”
司蕴嫣一愣,她倒是无妨,谈曲嘛,也是兴致爱好,只不过此处无琴,她也没带。
“倒是极好,不过我无琴如何弹?你可没说带着呀。”司蕴嫣摇摇头。
余渔却是踢了柳高义一脚。
“怂货,快去门口拿琴去,就那大箱子里面。”
李霄恍然,看来余渔有备而来,不仅让人送来果酒,还送来琴筝。
柳高义气急,余渔就可他指挥,顿时不满道:
“你就瞅我好欺负是不?我偏不去!”
柳高义状若顽童,让人不禁莞尔。
李霄当即起身,笑道:
“我去吧,就怕他再摔了,到时破相是小,打扰了大家雅兴才是大。”
学完柳高义那句话,李霄去铺子门口拿出古琴,支了一张凳子放在下面,又拿出一块毯子铺在地上,算是整理好了。
司蕴嫣一看,也不推脱,步伐轻盈,走了过去。
“李公子安坐,且听蕴嫣一曲。”
李霄笑着点头,回到了座位。
司蕴嫣映着月光,还未弹奏,便有两女在门口探头探脑,李霄定睛一看,却是白凤黄凰二女。
“既然来了,何必畏首畏尾?还不进来?”
陇子晋皱眉,两女这才进来,对着陇子晋施礼。
“公子,您当真不要我们了吗?”
两女心中悲恸,虽然在那种地方,生活如同水火,但是陇子晋待她们却是极好。
“不错,这是你们的卖身契。”
陇子晋点头,掏出两张契文,直接递给了李霄,看来他听说了一些事情。
“自今日起,你们便归于李兄,与家中营生再无瓜葛。”
白凤两女本就着急忙慌前来,此时面色更是煞白,眼眶不由得红润。
场中一时寂静,众人都不明不白,都是仔细瞧着,也不做声。
陇子晋叹息一声,向着李霄道:
“老李,这两个丫头,出身可怜,培育至今也非我所愿,家中生意我也从不打扰,故此他们便交给你了,若有可能,还请好生待她们。”
李霄拿着卖身契,也坦然受之,若再说什么,显得生分了。
撕拉一声,卖身契被撕了个粉碎。
“卖身契已毁,你们恢复自由身了,若是愿意现在就可离去,不过若是感到生存无望,可留在这,等大家喝完美酒,我与你们细细商讨。”
白凤和黄凰一愣,知道李霄气度非常,却没想到这么大气,两个活脱脱的美人儿,说放就放了?
李霄不再多言,反而看向了司蕴嫣,点了点头。
后者见状,双手抚琴。
噔!
一声响起,白凤反应快,拉着黄凰站在一旁,也不多言,此地没一个凡俗,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让她们心惊。
琴声响起,时而浑宏悠长,嘈嘈如暴风骤雨,时而似缓幽细,怯怯如有人私语。嘈嘈切切互为交错,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一曲婉转异常,柔情至极,听得众人陶醉,似有心事,渐渐心中酸楚。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王毅闭目聆听,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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