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宁毅晨却劝阻道:“皇上,您不能去见她们。”
顾昊炎脚下不停,只是淡淡地道:“朕只是想随便走走。”
宁毅晨指了个方向,道:“皇上,门在后头。”
顾昊炎皱了皱眉,远远的凝望了一会儿呆坐在座位上,满脸悲伤之色的苏凝香后,就无可奈何地默默转身离去了。
从大牢出来后,两个人就去了春晖亭。
宁毅晨有些不解地问道:“皇上,您何必要爱惜这些没有用的人呢?”
顾昊炎回怼道:“你觉得自己比他们有用吗?”
宁毅晨微微一笑,道:“臣有一条计策,既可以让那些人不死,皇上也不必承担私放反贼的压力,还可以转移卫坤觉的视线,皇上说我有用还是没用?”
顾昊炎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他道:“你非要让朕向你道歉是吗?”
宁毅晨低了低头,道:“微臣不敢。微臣宁愿皇上愤怒,也不愿让皇上沉溺在痛苦之中。”
顾昊炎淡淡地道:“以后想激怒我,换一个方法。”
宁毅晨微微颔首,道:“微臣知道了。皇上,长恭他还在等着咱们去跟他商议如何扳倒卫坤觉的事情呢!”
顾昊炎点点头,道:“朕知道了。”
当天下午,顾昊炎、宁毅晨便邀请顾长恭来到了御书房商议。
顾昊炎将之前卫坤觉交给他的那封带血印的信,递给了顾长恭。
顾长恭拆开,迅速阅毕,之后开口分析道:“皇上,谁都知道这是诬陷。苏克斯贵为一品大员,已经位极人臣,他犯不着和西魏的轩辕氏族私下勾结,再一个,这封反书制作仓促,分明是卫坤觉的即兴发挥。里面有好多疑点,都没有经过仔细推敲,比如说苏克斯向轩辕氏族称臣,就极不合理。”
宁毅晨接过信,也道:“皇上,我当初看到封信,先是愤怒,后是惶恐。”
“惶恐?”顾昊炎愣了一下,问道:“此话何意?”
宁毅晨道:“皇上,卫坤觉凭这个就敢随意的诛杀顾命大臣,我不知道这普天之下,有谁还是安全的?也不知道,他下一个究竟要灭的是哪一家。”
顾昊炎面色凝重地道:“是朕!那天大婚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敢持刀行凶,要不是你机警,及时进宫去请了太皇太后的懿旨,我看朱灵素小命难保。”
顾长恭听了,拱手行了一礼道:“多谢皇上,多谢宁公子。”
顾昊炎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兄弟之间,以后不要再讲客气,好吗?”
宁毅晨也跟着附和道:“皇上说得对,我们兄弟之间,做什么都是分内之事。没什么好谢的。”
顾昊炎站起身来,道:“虽然朱灵素已经进了宫,暂时躲过了卫坤觉的屠刀,这也给太皇太后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我们既然兄弟想称,我这个做兄长的就算是拼着这个皇帝不当,也要保全朱灵素。那天大婚之时,她的一番深情厚意,让我觉得心中有愧。”
说着,他又看向宁毅晨道:“毅晨,只可惜你当时不在场,为了这样的人,我们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
宁毅晨听得十分动容,道:“长恭是个性情中人,皇上现在处境险恶,我们却丝毫不能替兄长分忧,长恭,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你说是不是?”
顾昊炎叹了口气,道:“毅晨,你不必这么说,我没有保护好长恭的家人,心里已经很难过了。”
顾长恭扬起下巴,慷慨激昂道:“皇上请放心,只要我顾长恭还留住一口气,就绝不会让老贼横行!”
顾昊炎听了这话,十分欣慰与赞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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