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个男人真是两个娃儿的亲爹。
要不是知道当年在宫里污了四姐清白的是个侍卫,他都不由要重度怀疑了。
扶着顾长恭躺下后,许景安才发现他伤口渗血了。
拆开纱布一看原本即将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许景安一阵心疼。
这可是他亲姐夫啊,这家伙可是发了毒誓要娶他四姐、要给两个小外甥当爹的,他不心疼谁心疼?
上好药后,边给他包纱布边问。
“是我四姐打的?”
“不是,使力过猛绷的。”
“使力?这么重的伤,四姐还让你干苦力?”
“也不算苦力吧……”
“轻活也不行,待会儿我就找四姐说说去,哪能这样对待伤者?”
许景安迅速把纱布扎好,二话不说就去水潭边找许景洛规劝去了。
许景洛老老实实挨了自家弟弟一通‘训’,说她不该对伤者太苛刻。
她怎么就苛刻啦?哦,合着被人非礼还不能反抗啦?
关键还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只能唯唯喏喏地听着,勾着脑袋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
心里则暗戳戳把这笔账记到了顾长恭的头上,等他伤好后天天叫他干苦力,累不死他!
打这之后,许景安彻底把顾长恭当成了自家姐夫,给他端水送饭,夜里扶他起夜,开口闭口长恭哥,不知挨了许景洛多少白眼。
许景洛干脆不搭理他俩,专心带着章氏许景菱还有翠英开荒。
妇人们个个都很拼,二十多户齐头并进,挥砍着灌木荆棘,除了果树其它的一律清除,一点点朝北方推进。
累是累,也有收获。
这几天,捡了三窝野鸡蛋,生擒了一对肥野兔,许景洛打算全部养起来。
在这个年代,肉可是很精贵的东西,想吃的话就得自己养,别人可指望不上。
顾长恭的伤,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好了许多,不过体力活依旧干不了,一旦出汗,让伤口发炎那就麻烦大了。
他敲敲打打做了个兔笼子,把两只野兔关了进去,润天和怡宝高兴坏了,后爹后爹叫得更勤了。
做了兔窝又做鸡窝,在鸡窝里垫上棉絮,把十枚野鸡蛋放进去精心照料着,打算人工孵化。
也不在乎许景洛的冷眼和白眼,自在得很。
沉船那边,河水一天天消退,大船一大半都露出了水面,拆解木料的工作就变得更加容易了。
冯永胜便又增加了一支修建房屋的队伍,如此一来,速度就更快了,一座座木屋拨地而起。
站在海边往北边眺望,一排排金黄色的木屋整整齐齐地座落着,屋与屋之间的间隔为四百米,留下了足够的空间砌围墙,等空闲下来便能隔离成一座座独立的小院落。
这一片方圆十里全部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碧海,椰林,木屋,一个美丽又宽阔的海边小村落已经初步显现。
这天,大家正在沉船这边忙碌,突然看到江边飘下来一艘小船,船上似乎坐着一个人,正撑着竹竿顺流而下。
船上之人看到搁浅在江边的那艘大船时,激动万分地靠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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