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柔越想越愤怒,越想越不甘,站起身来,紧紧握着手上团扇:“我不要在江州,明无忧会踩死我的,我要入京去。”
“可是——”秋棠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发憷,“京城山高水远,咱们怎么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手上现在又不差银子!”傅柔冷冷说道:“云子墨留了五万两,还有傅明廷给的五万两,还有这宅子,置换了银子也是不少钱。”
这么多钱,去个京城落脚轻而易举。
秋棠迟疑地说:“那咱们到了京城,也人生地不熟,能做什么呢?”
“那不是有云子墨吗?”傅柔冷笑道:“他一向把我捧在手心里,便是知道我不是他妹妹,照样为我置办产业,照看我后半生,只要我与他好好撒撒娇,哭诉一番,他必定心软。”
云子墨身份高贵,必定认识不少上流贵族。
只要接着他这个踏板,何愁没有机会在京城跻身。
“你去找人把宅子卖了,动作小心一点,要快,在明无忧入京之前咱们就提前走。”
她这辈子就是和明无忧不对付,就是要和她过不去!
……
明无忧听到傅柔这则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上。
彩月义愤填膺道:“果然是不死心,旁人送给她的东西,说卖就卖,而且联络的那个人杀价杀了一半,她都乐意!”
“好歹要卖也卖个差不多啊,别人的银子不是钱吗!真够大方的!”
宅子先前云子墨高价入手,花了四万两。
傅柔可好,直接两万两就给出手了。
明无忧认真地绘着船只图,并未抬头,只是淡淡说:“有句话叫做慷他人之慨。”
傅柔手上的银子和产业乃至是首饰宝物,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一件是她自己挣的,都是靠着扮乖讨巧,连哄带骗拿去的。
哭两声,扮个可怜就能得到的东西。
得来太容易,当然不珍惜。
只觉得没了便再想办法投机取巧便也有了。
“那怎么办?!”彩月咬牙说道:“让她走还是想办法把她给拦了?”
“拦她做什么?!”明无忧抬眸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填颜料。
彩月赶紧上前去。
等颜料填好了,明无忧才说道:“我还要在江州待一段时间,她走了正好,让我好好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至于京城,也不是什么人去了便能立即站得住脚的。”
“富贵云集的京城,有时候银子未必好使。”
“那万一——”彩月迟疑道:“她还去找云四公子呢?云四公子又心软又傻的——”
“到了这个份上云子墨要是还能被骗,只能说他蠢,况且。”明无忧顿了顿,“我瞧他挺甘愿被傅柔骗的,旁人的事情我们不要管。”
“哦。”
彩月低低应了一声。
明无忧把船只图画好,沐浴后换上了轻软的中衣,差遣彩月下去休息。
她自己却没睡,拿了本先前慕容御送来的书本靠着床上的靠枕翻看。
她午睡睡得时间长,这会儿还不困。
而且这一段时间,慕容御每晚都来,她便想等等他。
却不想一等快到了子时,外面的院中一片寂静,那个熟悉而有节奏的叩门声没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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