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吗?”
“是的,不过只是对我来说,阿方索现在应该很忙碌吧,毕竟那么大的虚无教堂,需要处理什么事情都只能靠他一个人。”
“但是我并不认为,您出现在协会附近是一个偶然。”
“很不错,脑筋转得很快,思路也很正确,我已经能感受到你的疑惑了,”埃德里斯道,“那就让我们更加直接一点。”
“考虑到之前的事情,再加上先从凯莫斯那边传来的消息,你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在我,凯莫斯的异常是每一个教会都知道的事情,这种程度的情报还不需要我偷听。”
“那您承认,有偷听别的事情了?”
“或许吧,”埃德里斯笑笑,“不过你总是这样打断我,我可就不会说你想知道的事情了。”
“那好吧,”苏格咬咬牙,“请继续。”
“很好,比跟昂都打交道轻松多了,从某种方面来讲,昂都真该向你学习学习。”埃德里斯继续道,“是关于之前与凯莫斯谈判时候的事情吧,你是想问这个?”
“对,您当时,为什么是作为约克夏大使的秘书?您明明是黑夜教会的主教,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以那种身份出现在那种地方。”
“所以怀疑我?因为我不但过去了,而且还帮着凯莫斯说话,是吗?”
苏格想了想,严肃道:
“我知道您肯定不是凯莫斯的人,不然黑夜教会早就对您做出制裁了,至于为什么会以那种身份出现在那里,甚至还帮助约克夏大使说话,应该也有深层的用意,只是我这个层次的人,不需要知道。”
“你这,”埃德里斯颇为惊讶地看着苏格,无奈道,“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吗?嗯,我收回刚刚的话,如果你来到跟昂都同样的位置上,应该会比他更加烦人。”
埃德里斯毫不避讳地当面说,苏格也不在乎,反正他已经慢慢适应了埃德里斯这种说话风格,只要能弄清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真相,其他的都无所谓。
埃德里斯见苏格不说话,也不再继续谈论这个问题,话题一转说道:
“你了解‘黑夜’吗?”
“不怎么了解。”
“也对,除了现在的黑夜教会的信徒,其他很少有人会主动了解黑夜,当然,这也与黑夜教会在塔玛利亚公园里面设立总教堂有关,毕竟是一个需要走一段路才能抵达的地方,比起其他几个教堂,总会显得比较麻烦。”
“您这是在抱怨吗?”
“额,”埃德里斯默默点头,“你果然是个棘手的家伙,嗯,必须把对你的戒备等级提升一下才可以。”
“还有这种东西?”
“对,包括我自己,我给所有的事物和个体都标有特殊的戒备等级,这样做会方便我之后展开针对的行动。”
“昂都先生也有吗?”苏格问道。
“当然,那个家伙是最高等级的戒备,甚至还在六神之上,你应该知道超凡的几个最基本也是最主要的准则吧,其中之一,就是不作为下的隐蔽性,另一个,就是个体的思维无法被探知。”
“你刚刚说的,我在格里芬与凯莫斯的谈判之间,曾经做出过那样的事情,虽然没有得到教会的制裁,但这会不会与我刚刚说的第二条准则有关?”
“也就是说我确实已经背叛了,但是其他人并没有抓到我确实的把柄,所以对我束手无策?”
“您这是......”苏格又惊住了,他还是没有摸清埃德里斯这个人的习惯。
明明上一句的时候两人还在聊着有意思的小习惯,下一句却又回到凯莫斯这件令人无比头疼的事情上。
而且,看埃德里斯的意思,并不在乎被人误解,也对他人怀疑自己背叛一事不做出任何承认和否认。
这个人就像是真正的黑夜一样,神秘,空洞,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早已有巨大的危险在酝酿。
埃德里斯呵呵笑着,想要伸手拍拍苏格的肩膀,却被苏格灵巧地闪身躲开。
见此情形,埃德里斯也不生气,只是对着苏格点了点头,转身独自一人向着街道的尽头走去。
周围拥挤的人群早已不知去向何处,太阳也完全落下,无尽的黑夜遮蔽了天空。
苏格克制着自己本能的颤抖,看向埃德里斯离去的地方,缓缓松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家伙啊,让人完全摸不清底细,”苏格忍不住感慨,“嗯,有必要去跟昂都先生报告一下,今天的这次相遇,总不会是个意外。”
“这样说的话,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之前他在协会外面的时候,又是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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