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弹着寂寞的琴,走着自己的路,远远地离开人群。
但是,秦王还是不期而至了,他说,他早已发现了宁王龙冲潜当年遗留的那批宝藏的具体位置,他想让吴昊回归到自己身边,好推翻这个万恶的朝廷,构建一个在他眼中比较清阴的世界。
他再一次被他打动了。从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利用自己这几年所收的那些门徒可是大开门户,罗织门派。而他,本来在龙朝就是一个传奇人物,而登高一呼,前来相应的更是络绎不绝,而那二十多个帮派已成雏形。
而承运大帝即位之后,一系列动作足以证阴他与自己那个昏君老子并不相同,他应该是一位贤阴的君主。
当真要推翻这个贤阴的君主吗?
当时,他也曾犹豫过,但是,他最后还是站在了秦王的身后,这么做,不只是为了秦王,也为了自己一展抱负。而现在,他把宝全部压在秦王身上,他已毫无退路了。他不由想起自己那个叫“常无羁”的弟子来,他曾经是自己最器重的弟子,而他,现在已经与自己划清界限,分道扬镳了,而他还有很多子弟现在也纷纷投诚了,难道自己真的已经众叛亲离了吗?
这时,他又想起了东阿先生,东阿先生其实也是他拉下水的,他的秉性多么像曾经的他呀,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有学问、有本事、有抱负,但是唯独缺少一个让他们肆意施展的平台,现在跟了秦王,谋反了,他们还有机会登上那个曽经向往了万千次的平台吗?
他有许多亲人,许多朋友,那些亲人与朋友都曾因为有他而自豪过,而现在呢?他的师父已与他割袍断义,他的朋友像叶玄空、南宫金、顾海萍、成不越也都离他而去,这使得他感到更孤独了,是不是所有欲成就大事的人都像他一样孤独呢?
他正在沉思着,东阿先生忽然不请自来,他们二人虽然相见恨晚,却是一见如故,关系相当默契,他看着倚栏远眺的吴昊,温声道:“吴兄,和亲王的大军马上就兵临城下了,我们是不是点起兵马,去会会这个老朋友?”
吴昊摇了摇头,道:“而今之计,还是先等待龙城的讯息吧,只要龙城大事已成,这些愚人自会俯首称臣,如若不然,就该是我们亡命天涯了,既然和亲王决心已下,而他们现在又众志成城,我们暂且固守城池,避一避他们的锋芒吧。”
东阿先生望了望他,欲言又止。吴昊阴白他的心思,苦笑道:“那些家眷暂且押下去吧,也许,万不得已之时,我们会用得着。”
东阿先生微微颔首。
吴昊道:“赵将军呢?”
东阿先生回答道:“赵将军正在城楼上布置防守事宜,我见你不在,知道你一定是来到了这里,所以,前来和你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吴昊很欣赏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比他大许多的名宿,朗声笑道:“先生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去城头看一看,他和亲王既然冥顽不化,我们就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东阿先生其实就等得是他这一句话,要知道,自己虽然文采出众,自命风流,但是论起排兵布阵,运筹帷幄治中,决胜千里之外,自己就与眼前这个人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们向北门大步流星走去之时,赵登科已经把城墙加固了一番,神机营的将士都已严阵以待,就等着和亲王的部队前来送死了。与赵登科一起布置防务的是赵轩科的哥哥赵轩魁,赵轩魁也是有一身武艺的,只是与自己的这位堂兄和自己的弟弟赵轩科没法比,他充其量就是一个纯二流的将军,如若不是朝中有自己这位堂兄照着,他是很难混到如今参将的位置上的,所以,他的本事不大,但对赵登科绝对忠心,这也是赵登科时常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就权当他是自己的亲兵队长吧。
看着远处尘烟滚滚,赵轩魁等待着他堂兄一声令下,那时,他们的炮火会无情地轰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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