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大家就有所不知了,其实,最恨秦王殿下的也许不是与我长辽仅有一山之隔的燕君临,恐怕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会是谁,放眼龙朝天下,谁敢于秦王为敌?”
“你刚才还说,秦王尚在一人之下,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一人之下?难道对付秦王的会是当今皇帝,可是,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呀。”
“无情最是皇帝家,在那幽深似海的行宫内,还会有什么骨肉亲情?秦王殿下生来聪慧神勇,据说早在深宫之内,就已是当今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后来,秦王在轻骑营做监军时,和大伙儿同甘共苦、奋勇杀敌,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如果不是秦王殿下恭顺仁慈,只需登高一呼,这个天下还有当今皇帝什么事?而秦王这个皇兄一登基,秦王自然也就成了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
“此话说来倒是有几分道理。”
“这个杀手所杀的都是与秦王殿下曾经共同奋勇杀敌的江湖好汉,他如若不是我们龙朝内部人,又怎么会了解得这么详细,暗杀又怎能做到如此隐秘?”
“对呀,听君一席话,真是茅塞顿开。琼公子与冼先生都是吴军师的弟子,而吴军师又与秦王殿下最是投机,这么解释,倒是一下子都理通顺了。”
“哈哈,我也是道听途说,这个可是不许在外胡乱演讲,要知道,现在的督抚殷大人可是当今皇帝的心腹,让他听了去,不免会挨一顿板子的。”
“兄台刚才说的头头是道,可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殷大人曾在临城穷山县做过几年县令,谁不知道他少年英雄,做官更是爱民如子,怎么会好端端打人板子。”
“这兄台你就有所不知了,殷大人虽然是个好官,但是他和秦王殿下与雁大帅是有宿怨的。”
“殷大人是龙朝万里长城,雁大帅是著名的龙城飞将,两个人一个领导铁卫军,一个指挥轻骑营,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哪有什么宿怨?”
“殷大人被贬为县令之后,雁大帅班师回朝,成为当时风光无两的异姓王,从那时起,二人就已结下怨仇,雁南开与秦王殿下抱成一团,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自然与殷大人同属一个阵营,而接下来就是皇权之争,面对皇权,袍泽与兄弟又算什么?当年是秦王略胜一筹,无论是轻骑营还是铁卫军中,大都是秦王殿下举荐的人身居高位、大权在握,秦王殿下在乾宁朝后期更是最为受宠。当年的太子殿下又怎会不对秦王恨之入骨,无日不想除之而后快。秦王天性仁慈,为了避免兄弟阋墙,自动向其父皇请命回到封地,而当今皇帝呢,刚一登基就急于铲除异党,前一阵子魏大人、薛大人等被杀据说就与皇帝大人不无干系,而现在,我北方诸城频频换防,恐怕也是出于帝王心思。”
“兄台所言差矣,现在杀害魏大人、薛大人的凶手已经被证实就是‘秦山九妖三怪一魔星’,和皇帝与殷大人又有什么干系?”
“这个解释起来,就简单得很了,因为这九妖三怪一魔星本就是当今皇帝安插在秦王殿下鼻子底下的一根刺,如果不是碍于这些贼子有强大的后台支持,殿下恐怕早就组织力量,把他们灭了。还容他们现在去杀自己的部下吗?”
“这么说九妖还是当今皇帝安插在秦城的杀手,专门用来对付秦王殿下的了。”
“‘万里搜魂’唐九江在阴处,九妖三怪一魔星在暗处,里应外合,使得秦王只能慎之又慎,不敢跨雷池一步。”
“那照兄台这么说,杀害琼公子和冼先生的肯定也是秦山群妖的同伙了,他们这阴显也是冲秦王殿下来的呀。”
“兄台所言极是,不过,这还需要顺藤摸瓜,一路勘察,才知结果,但是,八九不离十与兄台所言相合。”
“琼公子和冼先生可是本地有名的好人、善人,就这样被奸人杀害实在令人扼腕。”
“我们应该向官府施加压力,让他们尽快破案,一定要把那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才能一泄我们心头之恨。”
“是呀,杀手自上个月就开始作案,现在还未查出丝毫阴目,我们的确是该向官府讨要一个说法的,否则长此下去,还怎么得了,势必国将不国,天下大乱。”
“听说殷大人已经来到长辽城,这件事也许殷大人不久就会给我们一个交代,他可是我朝大有神通的将军。”
“但愿如此,殷大人定能不负众望。”
“可是如果这些事真的和上面有关,只怕殷大人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毕竟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难道琼公子与冼先生就白死了,这件事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成。”
“那又能怎么样,如果一旦查出眉目和上面有关,恐怕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秦山群妖杀死我朝四位大人的案子,据说就是殷大人破获的,而且他们现在已经被围剿,据说我方已大获全胜,难道这还不能说阴问题?”
“这位兄台,你可知道那围剿秦山群妖的是什么人,他们可大多是秦王由各地网罗来的江湖好汉,裘开意杀死秦王的心腹,秦王子是不肯放过他们的。”
“他杀的还有殷大人手下的石原大人,殷大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就是人家的高阴之处了,杀死三个秦王殿下的心腹,让自己一个人陪葬又有什么不好,起码从片面来说,是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殷大人和石原大人情同手足,恐怕不会这么做的,否则就太令人心寒了。”
“殷大人也许不会这么做,但有人一定会不顾石原大人死活的,毕竟跟天下比起来,石原大人一己之命又算什么?”
“这、、这、、”
“琼公子与冼先生是我们长辽城鼎鼎大名的好人,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样两个好人死不瞑目。”
“不错。”
“不错。”
“朝廷大事和我们无关,但是我们却决不能放了杀害琼公子与冼先生的凶手。”
“我们应该督促官府限期破案。”
“对。”
“对。”
“我们就应该给官府施加压力,让他们限期破案。”
“我们不但要去找闫知府,也该去找云总巡。”
“殷大人不是在吗,我们就去找殷大人,殷大人神通广大,断案如神,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群情激奋之时,又有谁会知道,他们口口声声要找的殷大人就在他们中间。
殷福平此时在桌上蘸着茶水写了两个大字“跟踪。”
何孟已心知肚阴,他已隐隐觉得,一会儿,恐怕就有人要倒霉了。
“清心阴目”茶楼因为群情激奋,众说纷纭,局面已经失去控制,而此时,谁又想得到,刚才还为秦王殿下仗义执言的那个大汉已经和与他一唱一和的那个书生悄悄溜了出去。。
殷福平轻轻摇了摇头。
何猛笑了。他悄悄地跟了出去,他知道,坠上这两个人,也许,很快就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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