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福平怒色道:“呼延保,既然你并不知情,又怎会知道,贺庆所劫的人是秦家的人呢?”
呼延保这时才知自己一时口快,说漏了嘴,想要在把话说回来,却为时已晚,他对殷福平是不陌生的,所以,自然知道这位爷得厉害,当下缄口不语,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
殷福平道:“董元兴你认识吗?”
呼延保点了点头。
殷福平又问道:“那农治水呢,你可否认识?”
呼延保摇摇头。
殷福平一拍桌子,怒斥道:“周通何在?”
周通立时走上前来道:“末将在此。”
殷福平道:“你先给我打他三十杀威棒,看看他的嘴硬,还是你的棍子硬。”
呼延保实在没想到殷福平如此不讲情面,而“大力神”周通的杀威棒,他一个人太监如何受得起,但是,此时,他又能如何,如果把事情都认了,他的下场恐怕会更惨,甚至会牵连家人,他现在只能咬牙忍住。
周通外号大力神,盛名之下无虚士,第一杀威棒下去,就听到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呼延保的惨叫声立时如鬼哭狼嚎般响起,周通的第二棒便又来了,这一次,呼延保的叫声变得更加凄厉,他嚎叫道:“大帅,请周、、将军、、、快、、快住手、、我招、、我招、、”
殷福平冲周通挥挥手,周通立时住手,那呼延保咬牙切齿的道:“我、我”他在支吾之间,已经悄悄伸手由袖中取出毒针,正要把早已秘制好的毒针打入体内,殷福平随手抄起周通放在桌上的笔记,狠狠朝他右臂掷去。只听“哎呦”一声,呼延保手中毒针已滚落在地,周通立马拾起,殷福平道:“看来不打你,你是不肯招的了,周通,”
呼延保现在最害怕的自然是周通的杀威棒,马上道:“大帅、我招、我招。”
殷福平道:“农治水现在何处?”
呼延保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负责把这个人想法弄过来,至于用他具体干什么,我是实在不知道呀。我只是在把他由董元兴手中提出以后就交给了秦放处置了。”
殷福平道:“你所说的秦放可是之远县那个秦家秦国铭的父亲?”
“正是。”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他你们居然视国法于不顾?”
“这个秦放原是无影门的老门主,当年,在与乐军大战中,因为轻功高绝,轻功比之‘云霄一羽’傅大侠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傅大侠是负责打探情报的,而秦老爷子的无影门却是专门为秦王殿下服务的,傅大侠办的是公事的,而秦老爷子却是为秦王殿下办私事的,他应该知道殿下许多秘密,所以,我才会知会贺庆,力保秦家。”
“贺庆说,当时你是拿着秦王的信物去说服他的,你的信物来自何处?”
“那信物也是秦老爷子交给我的。”
“除了这些事,你还办过什么事,还不一一招来。”
“这、这、”
“宁城三贤的事,还用我告诉你吗?”
“宁城三贤的事也是秦老爷子受命与我,我后来伙同薛彻办的。”
“别的事呢,一定要让周通用刑你才招吗?”
“不、、不、我招、我”
他的“我”字刚一出口,却见廖牧忽然一掌向他拍去,殷福平和周通没想到廖牧会在大账内猛然出手,想要阻拦已是不及,那呼延保立时毙命。而廖牧却在此时已由袖中抄出毒针,扎在自己左臂之上,须臾之间,便也躺在呼延保身边。
变生肘腋,瞬息两命,殷福平与周通面面相觑,竟是心中都打了一个不详的问号,这两个人都是秦王心腹,看来秦王是真的要反了。而廖牧图穷匕见,之所以杀害呼延保,一定是为了掩藏什么秘密。
二人不敢耽搁,立马走出大帐,从总兵府打马绝尘而去,他们要去制台府,看看在那里能搜出什么要紧的人或者物。
他们到达制台府时,抄家已接近尾声,出乎意料的是,在呼延保府上,并没有抄出多少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却意外的抄出一个人,这个人居然是秦山九妖当中的“玄机子”欧阳史可,他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不成样子了,殷福平马上令人找来军医,为他医治,也许从他口中可以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这时,盐城知府陆战峰走了过来,躬身道;“殷大人,呼延保这些家眷如何处置?”
这个陆战峰原是丞相霍千川的门生,殷福平在盐城穷山县做县令时和他打交道不少,知道他是一个爱民如子、清廉公正的好官,于是,对他轻笑一声道:“陆大人不必多礼,这些人先派衙役看管起来,先慢慢勘察,然后,再做处置,如何?”
陆战峰连忙下去安排人手。
周通这时过来,问道:“大帅,那廖牧的府上是不是也过去勘察一番。”
殷福平道:“你先领人过去,我与凌冲还要去金木堡走一遭,记住,还是那句话,一定做到精细二字,不要遗漏任何马脚。”
周通领命,率领手下立时回总兵府而去。。
盐城的事刚刚告一段落,殷福平一行十余人这才打马向金木堡进发。
金木堡中有一个人他是不能不去见得,这个人当然是祥云公主龙再青。如果说,殷福平的天命姻缘合在叶知秋身上,那他命里的克星就该是这个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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