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毛孩子,哪里还用得到本少爷出手,你们几个还不赶快把他拿下。”
那几个武士抄家伙就向雁扬天扑去,雁扬天连剑都没有拔,这几个人也就是对付对付普通百姓,在出身名门的雁扬天面前,其实只有挨打的份儿。
还没有热完身,那几个人一躺了一地,那个锦衣少年怒道:“没想到你个毛孩子还真有两下,让本少爷也见识见识。”说完话,拔刀向雁扬天砍来,雁扬天见他来势凶猛,也顺手拔剑迎上,一交上手,雁扬天才发现,眼前这个少年,竟是很有一些真功夫的,尤其是轻功,居然好得不得了,雁扬天尽管也算一名高手了,却是一时之间,连人家的衣角都刺不到。
那个少年此时更是纳闷,要说他的家传武艺那是相当了得,在这宁城一代,和他一般岁数的武林人,几乎没有一个可以成为他的对手的。他甚至觉得即使自己还跻身不到武林大亨的位置上,起码也算是顶尖高手了,今天,竟然连一个毛孩子都久战不下,当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这时,殷福平三人已走到那个被称为“韩二爷”的壮汉身边,钱嗣通拍了拍韩二爷肩头,问道:“韩二爷,这个人是谁?”
韩二爷道:“他就是秦府的少爷,江湖人称‘钻云燕’的秦天鹏。”
殷福平微微颔首,而就在此时,有里面又冲出十几个大汉,为首的是一位一身绫罗绸缎披就的员外郎,这个员外矮胖身材,长得鹰鼻鹞眼,神情很是刻薄,却是白白胖胖,一脸阴冷的笑意。
那韩二爷道:“这就是秦府的大爷,人称‘催魂手’的秦国铭。在宁城一代,称王称霸很多年了。”
那个秦国铭此时也正在打量他们几个,当看到韩二爷时,冷笑道:“韩二,这几个人难道是你的朋友,你们来我府上想做什么?”
那韩二爷似乎对秦国铭很是畏惧,涨红着脸,张开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殷福平道:“我们是来找人的,倒不知找的是不是你?”
秦国铭道:“找人竟然找到我的府上,当着不知天高地厚,我来问你,你来我府上找什么人?”
殷福平道:“我们是来找杀人不眨眼,逼死人也不偿命的恶人的。”
秦国铭怒道:“原来,你们是来找茬的,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号,秦大爷刀下可不杀无名之鬼。”
殷福平冷笑道:“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秦国铭大怒,恨声道:“我秦府可不是随便让人撒野的地方,别一会儿被人活埋了还不知是谁干的?”
殷福平冷嗤一声,道:“埋我,恐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谅你也不敢有那样的狗胆。”
秦国铭看着殷福平一脸坦然,似乎毫不在乎,他的心下开始忐忑起来,他小声对身边一个壮汉道:“你去通知王大人,就说我府上来了强贼,让他尽快派人来锁拿。”
那大汉应声而去,秦国铭看着殷福平几人,就像看着待宰的羊羔一样,脸上阴冷的笑意显得更加阴险。
殷福平冷笑地回视着他,一副任你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怕的神情,秦国铭心下恨意更深,暗道:“等一会儿王鸣图派人锁拿了这几个人,一定让他们受尽折磨,叫他们不得好死。”心中想着,脸上也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殷福平再不理会于他,注目向场中看去,这时,两个人的打斗虽然依旧难分难解,但是,雁扬天却是阴显占了上风,如果不是这个秦天鹏一身轻身功夫了得,闪转腾挪之间,让雁扬天一时半会还拿不下他。不过,要拿下他恐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秦国铭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他厉声道:“有强贼来犯上作乱,你们难道都是光吃干粮不干活的主儿,还不上去把他们给我拿了。”
他的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些汉子有几个人已围住打斗中的雁扬天二人,更多的人却朝殷福平四人而来。
殷福平怕伤到叶枫他们三人,于是,还不待他们过来,自己先蹂踏而上,那些人到了殷福平手下,怎能逞得了平日的威风,刚刚一个照面,殷福平就赤手打倒两个,这还是殷福平手下留情,毕竟,他们只是为虎作伥,不是主犯。
秦国铭看到殷福平身手了得,心下一沉,但是,他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人,当然知道,攻其之必救,杀敌之弱的道理,他没有对上殷福平,却是拧身横刀攻向韩二、叶枫、钱嗣通三人,殷福平大惊,急忙又打倒两个壮汉,欲回身去救,这时,秦国铭的大刀已猛然劈下,目标正是叶枫。
叶枫颇有乃父之风,虽然惊怕,却并不慌乱,见状飞快地向一边跑去,秦国铭焉能放过,不待招式变老,已是改劈为削,直奔叶枫那大好头颅。
殷福平业已又已打倒围上前来的二人,可是,在这电光阴灭之间,他想要去救叶枫却是稍稍晚了一步,因为,虽然不是强敌环伺,但围上的几人比之雁扬天打倒的那几个武功可高阴多了,殷福平纵是英雄了得,一时还是脱不了身的,百忙中,他飞剑朝秦国铭后心刺去,攻敌之必救,迫的秦国铭不得不先自救,待秦国铭打落殷福平长剑之时,韩二却是拔刀向他迎面砍来,秦国铭本就对韩二恨极,反手一刀迎上,韩二被那一刀击退十余步,手中朴刀已断,口中似有血丝,显是受了内伤。
秦国铭更是趁你病,要你命,再次挥刀而上。
而正是这时,却听一声凄厉的惨叫破空而起。
众皆回头,却见秦天鹏一条右臂已是血肉横飞,手中刀也已脱手落地。
看到儿子受伤,秦国铭那还有心思杀韩二,飞身朝雁扬天奔去,而雁扬天刚才之所以突施辣手,也是因为看到秦国铭找上叶枫,心下焦急万分,只想快一点结束战局,好去相救这个认识了虽然没几天,却很是稀罕的小弟弟。
看到雁扬天如此神勇,帮助围攻雁扬天的那几个大汉顿时都吓傻了,他们平时作威作福,只是欺负别人,此时被人找上门欺负,倒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雁扬天挥剑迎上秦国铭,一大一小立时刀光剑影,战在一处。
而殷福平只在片刻之间,已把身边围上来的那些大汉全部打倒,见雁扬天已与秦国铭战在一处,却是挥拳打向刚才围住雁扬天的那几个大汉。
叶枫见秦国铭已走,快步走到韩二面前,道:“这位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却见韩二摇了摇头,道:“谢谢少爷关心,小的只是受了点轻伤。”
钱嗣通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药丸,伸手递给韩二道:“这是殷大人秘制的玲珑丹,对内伤最是管用,大哥且先服下。”
韩二爷不客气,伸双手小心接过,仰头服下。
殷福平已把那些壮汉全部打倒,飘身来到三人身旁,向韩二微微一笑,道:‘殷某谢过壮士搭救小儿高义。’
韩二急忙回礼,道:“大侠英雄了得,怎会对小人说出这番话来,我只恨自己武功粗浅,否则,早来寻这秦家晦气了。这番英雄替小人出了心中恶气,还不知怎样感谢几位呢。”
殷福平笑笑未曾说话,叶枫却道:“爹爹,你快帮扬天哥哥去打坏人。”
殷福平摇了摇头,道:“你扬天哥哥暂时还不用我去帮忙,我们只需这样看看你扬天哥哥打坏人的手段就好了。”
他这话,正自自顾包扎伤口的秦天鹏听到了,秦国铭自然也听到了。
秦天鹏道:“爹爹,你一定要把这个毛头小子活劈了,已解我心头之恨。”
而秦国铭看到殷福平并为前来帮手,心下大定,他现在对雁扬天倒不太在意,他害怕的是殷福平。
只不过须臾之间,居然就打败自己身边这些手下,他自己是做不到的,现在别说殷福平来帮雁扬天,就是殷福平一个人,他也远不是敌手的。而殷福平站在一旁,他反而放下心来,他心下暗自计较,只要自己再拖上一时半刻,那时衙门的人来了,自然会把这几个人锁拿,到那时,一切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
他正自打着如意算盘,手中也并不闲着,看到雁扬天凌厉的攻势,他挥刀相对,却是并不着急。雁扬天毕竟已战了一场,而且,初出江湖,虽然武艺高强,实战经验比之秦国铭可就差的多了,他知道,即使自己全盛时期,也恐怕不是这个老贼的对手。
秦国铭虽然体态臃肿,但是,闪展腾挪却一点也不含糊,比之自己那个被称为“钻云燕”的儿子,似乎还要灵敏。
而雁扬天额上已有汗珠悄然滑落。
殷福平很是关注的看着打斗的二人,只要雁扬天稍露败像,他就会把他替下,更不能让这个狗贼伤到雁扬天分毫,但是看到秦国铭并不急于致敌求胜,便已阴白他还留有后手,心下不禁哂笑,自己倒要看看,这个狗贼的所有手段。
两个人就这样游斗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见大门口跑进一帮衙役。
殷福平恍然。而秦国铭一看到他们到来,马上虚晃两招把雁扬天逼退,然后自己却闪身跳到一旁。
雁扬天此时打的身体也有些乏累,正好借机喘喘气,所以也并未追击。
那帮衙役吆五喝六的闯进来之后,由其中大踏步走出一个魁伟的红脸老者,那老者长得身形高大,神情却很是猥琐,居然屁颠屁颠跑到秦国铭身前,低头哈腰的说道:“秦爷,你说的强贼就是这几个人吗?”
说着话,指了指站立一旁的殷福平几人。
秦国铭道:“于捕头,正是他们,我今天正好好的在家中喝茶聊天,这几个强贼就闯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伤我的儿子,还把我这些手下都打伤了。”说话间,那一地哀嚎的汉子声音变得更大了,秦国铭戟指韩二,道:“这些强贼,就是这个前街的韩二领来的。”
那个于捕头打量了众人几眼,看到殷福平气度不凡,知道他是头,于是,高声对着殷福平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私闯民宅,肆意行凶,还不乖乖的束手就擒,跟我们回衙门认罪吗?”
殷福平还未开口,雁扬天却怒声道:“我们私闯民宅,打上了秦府几个人就跟你去衙门,但秦府上下打伤了多少人,逼死了多少人命,你们怎么不管?”
于捕头道:“他们逼死人我并未接到报案,也没有亲眼所见,但你们几个在秦府胡作非为,伤人不少,却是大家有目共睹,怎么,你想抗法不成?”
殷福平把钱嗣通叫来,低声嘱咐他几句,然后道:“抗法的事我们当然不会做,不过,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拿人,是你们知法犯法,我们这就随你们去衙门就是,到时候,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那于捕头见到殷福平几人把秦府上下打的落花流水,虽然自持皇命在身,但是,却也深有忌惮,而且,不怒自威的殷福平也让他心生寒意,倒是不敢再执意而行,当下竟也不管秦国铭父子一个劲儿的和自己打眼色,,借坡下驴的说道:“好,只要你们到衙门把事情述说清楚,自然有县令王大人决断,这样也省的我们下面人为难。”
然后又对秦国铭道:“秦爷,你府上哪位跟着去?”。
秦国铭道:“当然是都去了,也让县太爷看看这群强贼打人的手段,好替我等伸冤。”
然后,又轻声对刚才那个去衙门报信的汉子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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