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之后就跑了进去,拍了一下燕子飘的腿。
“你不知道你的徒弟冷迎春已经看到你在这里了吗?她好像猜到了咱们的关系,知道这里不简单。”
“迎春来城里做什么?”燕子飘放下了腿,往外看就不见冷迎春的身影,很是放心,“尽瞎说,有帘子挡着,她怎么看得到我呢?”
“外面没有风的吗?风一吹,帘子就起来了,你正对着门,就这样直白的展露在他们面前了。”沈佰万斜睨着他,“你不觉得你这个徒弟说做所为跟年龄不符合吗?她的所作所为就好像跟大人一样,考虑得挺多的。”
“老头,人家一个农家小女孩,经历多了想得多了,能有什么坏心思,别一天到晚的怀疑自己,怀疑那,累不累呀,收起你的猜疑心吧!”燕子飘翻了个身就抱着胳膊再次翘起了二郎腿,“我就让她看到了,怎么着吧。”
“你这么信任她,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底细展露在她面前,就不怕她是其他国家培养的细作?”沈佰万还是有点忧虑的。
“老头,你可行行好吧,别把万事阁那一套小心谨慎的思想应用在现实中来,她要是细作,我就是大细作。”
燕子飘完全是被冷迎春美食给收买了,一心一意站在她的立场看问题。
“你变了!你以前做任何事都会深思熟虑再做决定的,现在却粗枝大叶,想怎么能就怎么样。”沈佰万皱了皱眉头,“虽然我也想把她培养成接班人,但也要慎重再慎重呀,万一我们看错人了呢?那可是毁天灭地的灾祸。”
“行了,老头,万事阁就咱们两个残兵了,那高山阁楼经久未住,估计都倒了,就剩下你这百物铺,撑死算它一千两银子,还有什么好被人家算计的?”燕子飘面对沈佰万的多虑,他都要笑死了。
沈佰万翻了个白眼,现在找到免费吃饭的地方了,你老小子是不是飘了?
“咳咳,最近麓城已经没有小混混了,你有什么吩咐赶紧提,过两天我就要长住在梨树坪了。”燕子飘也想跟冷迎春住在一起,更直观地调查她。
“梨树坪可是乡野地方,你这细皮嫩肉的,不被蚊子抬走?别去了,你去调查一下京城风向,看看宠妃跟宰相有很多什么动静。”沈佰万坐下来就给了任务。
“我们已经退出江湖好久了,京城里的宠妃父女跟咱们有啥关系呀?”
燕子飘不明白了,麓城跟京城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宰相、宠妃的手也伸不到这山旮旯的地方吧,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怎么听说凤北儿行医时被宰相的人碰到了,给下了毒情蛊呢。”沈佰万轻飘飘地说着。
“老头,你说什么,北儿被下了毒情蛊?什么时候的事?”
燕子飘跳了起来,再也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关心凤北儿了。
江湖上传言,那毒情蛊是经过百种毒物培育而成头发大小的蠕虫,它很厉害,悄无声息地进入人体,迅速逼近心脏位置,慢慢地吸食人血。
等到蛊虫长大到一定程度了,就开始攻击宿主,让宿主饱受心痛之苦。
这时候,就算大罗神仙也难以治疗了,下蛊之人就会出现在宿主面前。
为了不被蛊虫咬,宿主只能听从下蛊人的安排了。
不听从就会被下蛊人催动蛊虫蠕动,被蛊虫咬得地上打滚,轻则发癫,重则疯魔。
“我哪知道什么时候下的蛊虫,据说凤北儿最初也没有发现,再过一阵子,蛊虫就会长大,她就会被反噬而被下蛊的人控制了。结果蛊虫提早行动,被她发现了,她用了最极端的自毁方式来毁蛊,等于是破了毒情蛊,她现在不知所踪了呢!估计宰相跟宠妃不会放过她的,会派人去找她吧。”
沈佰万把自己所得的信息说了出来。
“以自毁来毁蛊虫,北儿岂不是身心受损?万一被那毒妇父女的人找到了,她还能活命吗?”燕子飘就坐不住了,“不行,老头,我要去找北儿!”
“她那么大人了,又是神医,摔了一次跟斗,还不懂得保护自己吗?眼下肯定是到了某个地方休养了。”沈佰万扯住了燕子飘,“那个毒情蛊的培养者恐怕也受伤了,正是最弱的时候,趁着他没有把新蛊虫培育出来,你去查一查,把他灭了,免得他继续害人,再监视宰相跟宠妃。”
“你说宰相父女的不把心思花在朝堂上,一天到晚对付江湖中人,之前针对我们万事阁,前阵子就对付毒医凤西子,害得他们师徒各奔东西,现在又来对付我的北儿,他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燕子飘锤了一下桌子,真想把宰相父女给解决了,就没有人再为祸人间了。
“所以我们要了解一下他们的动态,你那师兄就要跟妻儿去其他地方了,所以不能监视宰相了,你轻功好,被发现了也能跑得快。”沈佰万提醒着。
“我这就去,寄信点在京城老地方,在我没有回来时,你有了北儿信息立马写信给我!”
燕子飘说完还想着要带什么,就被沈佰万一脚踢出了房门外,“磨磨蹭蹭就天黑了,没有调查出什么,别回来!”
“上吊也要喘口气,急什么呀?”燕子飘骂骂咧咧后就利用轻功离开了。
“不说点你在乎的事,你是不会行动的了!”沈佰万嘀嘀咕咕就往外走,有客人来,立马变成了憨态可掬的小老头迎了上去。
如此无害的脸孔,谁又知道他曾经是万事阁的掌舵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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