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冷迎春停下来,师爷就停下来跳到了田边,朝着冷迎春招招手。
冷迎春走过去,师爷凑前来笑了笑,“迎春,你昨天买来的信息真准,今天一大早,我们就收到了边境的信息,真的在小侯爷的带领下把城池抢回来了,还首次把青燕国逼到了二十公里外,等于是给我们大俞国扩建了国土呢。”
“真的呀,那太好了!”冷迎春露出了笑容,“相信你很快就能被朝廷表彰了。”
“这个说不清楚呢,表不表彰无所谓了,马车给你送来了,衙差也给你带来了,你安排他们好好地清除草,等到要回去了,就让他们捎带我回去了。”
师爷打了个哈欠,冷迎春抓住了他,“你干嘛去?”
“在你家里找个地方睡觉呀,今天我起了个大早,就是不敢耽误了你的事呢。”师爷流露出讨赏的神态。
冷迎春就把钥匙递给他,“没有钥匙可开不了门!”
师爷笑眯眯地接过钥匙,就交代那些衙差别想偷懒。
“师爷,我看偷懒的人是你!”衙差挺不满意师爷摸鱼的行为,不过,看在他是老人家的份上,他们就不计较了。
“我老人家了!”师爷辩驳。
他才不会跟大家说,昨天为了履行跟冷迎春的诺言,大半夜躲在一旁观察百物铺,很晚才回去,又那么早起来,肯定累了。
“师爷,昨晚睡得可好啊?”燕子飘出现在师爷面前。
“你,你吓死我了!”师爷推开燕子飘,“不跟你玩了。”
燕子飘淡然一笑,留意到冷迎春看她就笑嘻嘻地去拔草了。
衙差们跟燕子飘一样没发现草而烦恼。
冷迎春教会他们怎么辩稗草后就听到了衙差在讲述边境的情形。
苏敬贤现在怎么样了呢?是否因为立功了被任命小头目了呢?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个显赫的战功,或者对他之后有很大的作用呢。
“迎春,你怎么把禾苗给拔了?”冷迎欢发现了冷迎春神思不对,就提醒她了。
冷迎春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可不是把禾苗给拔起来了。
她想着能否补救,就有些惆怅。
……
大俞国边境驻扎军营中,身穿战将服饰的苏敬贤喊了“铁墩”十多次,铁墩都没有回来。
他暴怒地锤了锤桌子,“该死的铁墩,别被我抓到,我非把你扔到京城去了。”
刚赶来的铁墩听到苏敬贤的发泄语气,拿着吹火筒站在营帐外不知所措,他害怕苏敬贤暴风雨般的咆哮。
做了伙夫这么久,他整张脸都被烟灰给弄得黑不溜秋的,所以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到了军营里,伙夫都被嫌弃,被分配了个吹火筒的职位。
他记性太差了,总是在用吹火筒时不记得躲开,经常把草木灰带了出来,喷洒在脸上,还有一次烫伤了,幸好苏敬贤有凝疤膏,不然就毁容了。
“大哥,小侯爷为什么生气呀?”铁墩露出了白皙牙齿就抓住了营帐外站着的士兵。
“不知道!”士兵酷酷地回答,“你家主子生气了,你不知道原因吗?”
“我不知道呀!”铁墩抓了抓耳朵,在士兵说他失责时再次流露出笑容,“大哥,你替我进去问问?”
他就差说替他受过了。
士兵往前挪,离铁墩三步远,谁家的主子谁来哄,谁去淌水谁是傻。
铁墩伸手做太极,压制住内心的恐慌,掀开营帐门就进去了。
胳肢窝下横放的吹火筒一端勾住了营帐拴着布门的绳子,铁墩进不去。
他一拽,头顶上的木头支架掉下来,他为了躲开,直直铺在了苏敬贤脚下,吹火棍就被甩到了临时搭设的床下了。
苏敬贤眼里冒火,“铁墩”
铁墩埋着头,双手合十地祈祷,“我错了,我错了,祝小侯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战场上龙卷风,让敌人闻风丧胆,十八岁封将,二十岁封战神,迎娶小娇妻,从此为天下第一人。”
苏敬贤被铁墩胡诹的恭维给气得散了火气,指了指桌子上有涂鸦的白色衣服,“看看,是不是你干的?”
铁墩听苏敬贤的语调善于分析他的心情,知道没危险了,笑呵呵地抬起头来。
他看到了垂下来的木炭画的抽象派的苏敬贤,旁边还写着歪歪扭扭的“小侯爷”三个字,就笑呵呵地站起来把衣服卷起来塞到了自己的肚子边,弯腰耸肩地移到了旁边。
虽然是低着头承认错误的样子,但眼睛从来没有停止过转动。
“为什么把我的衣服涂涂画画还写字?好像要告诉全天下的人我是谁?”苏敬贤真要气得抓狂了。
铁墩鼓着脸颊,“小侯爷,我是为你好呀!”
“为我好就给我画个癞蛤蟆的模样?”苏敬贤咬牙切齿。
写字告诉别人他的身份,他可以忍,画个癞蛤蟆不就是侮辱了他的形象吗?他忍不了。
“小侯爷!”铁墩不怕死地凑过来,“你脸上坑坑洼洼的,可不就像癞蛤蟆身上的疙瘩?”
苏敬贤抬起手隆起头发,要让铁墩看看他恢复如常的脸的,铁墩却以为他要打他,赶紧捂住了脸,“别打脸。”
“我苏敬贤上可打敌兵穷寇,下可打豺狼猛兽,就是不打你,你说吧,为什么在我衣服上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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