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封和王族的人动用各自关系,早一步到达关防要碍,组织反击。
城中火光冲天,乱声四起。
“殿下!”
使者脸色变了。
刘据点点头,“差不多了。传令,进城!”
路德博的五万大军尾随在鲁英子的亲军身后,乘着夜色摸进贵山城。
贵山城早已乱做一团,已经没人在意他们是谁了。
李广利心痒难耐,数次向刘据请命入城,都被他拒绝了。
大宛人可以自己乱,可以自己杀自己,但是不能由外人介入。
路德博带兵入城,也再三向刘据保证,只做看客和扇风客,绝不动直接介入争端。
五万人马分成五部分,各一万人混入贵山城中,夜色就是最好的屏障。
于是,鲁英子的亲军和蝉封等王族大军的对抗持续升温,直至暴发激烈冲突。
杀声震天……
没人知道那声音是否出自自己的同袍,亦或是对方人之口,总之气氛在那里,杀就是了!
进攻王庭的士兵没有发现活人之后就撤走了,随后刘据就到了。
王宫很快收拾妥当,他坐上王位,吩咐手下人就地休息,静待日出。
直到手下人一批批倒下,对方的人马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可是喊杀助威声却从未减弱,蝉封才开始意识到不对。
究竟是什么人在为他们加油打气?
看来这件事只有等到天亮之后才能得到答案了。
可是,目前的情况是,谁能坚持到天亮?
鲁英子的亲军也有同感。
进城之后他们就无法集中兵力攻击一点,经过数个时辰的鏖战,个个筋疲力尽不说,对手的兵力似乎越来越多。
这是一个绝对可怕的信号!
曾经有人尝试着出城,但是城门已经关了,任何人都别想出去。
出路只有一条,继续打!
当东方露出第一抹鱼肚白时,贵山城终于逐渐安静下来。
蝉封喘着粗气坐在地上,手里的钢刀已然卷刃,手腕也酸痛难当,再也难以移动分毫。
他身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所幸对方也没比他好过多少。
当他看
请殿下允准!”
刘据知道他要说什么,笑道,“什么都准!但有一条,你要真心对王姐。”
裴历一愣,正色道,“殿下放心,属下对公主之心天地可鉴!”
刘细君也在他身边跪下,“殿下,王姐的后半生,全在你一句话。”
刘据忙把两人扶起,“这是千载难逢的好事,本宫欢喜还来不及呢!”
刘细君忧虑道,“圣上那边……不知如何言讲。”
刘据道,“此事包在本宫身上,王姐不需做任何说明。”
刘细君和裴历感激莫名,裴历略显歉意,“殿下,裴历不能随侍殿下左右……”
刘据正色道,“少安,只要你照顾好王姐,让她无忧无虑,就是对本宫最大的回报。”
刘细君眼中含泪,不知说什么才好。
临行前,裴历一直送到城外三十里,见左右无人,低声道,“殿下,此次回朝,可有准备吗?”
刘据本来不愿意去想那些事,被他一说,心情立刻沉重起来,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准备?”
裴历道,“属下虽然与陛下相交不多,但观陛下其人,绝非常人可比,殿下应做到心中有数。”
他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属下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是……殿下与我在知遇之恩,不说不足以示之诚。殿下与圣上虽为父子,但更多的是君臣,殿下切记切记!”
刘据深有感触,拍拍裴历肩膀,“少安,有你这句话,我刘据就不白交你这个朋友。”
裴历神情庄重,“殿下还需记住一件事,属下与一众臣僚均是您这棵大树上的叶子和枝干,您如果遇到不决之事,多想想这些会有帮助。”
刘据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现在自己手下可以说文臣武将都不缺,如果有朝一日他倒下了,这些人也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刘据郑重道,“少安,你我君臣一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其中轻重,本宫自然知晓!”
裴历一躬到地,“殿下但有用到属下之处,一道诏令即可!”
刘据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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