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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摇手道:“不是,大官人再猜。”
西门庆又道:“感情是银担子李二的老婆?”
王婆继续摇头道:“不是,若是他家里的,也算是般配的一对儿。”
西门庆继续道:“那便是花胳膊陆小乙的妻子?”
王婆见西门庆热情高涨,分明眼馋的不行,早就中了她的套儿,逗得有趣,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也不是,大官人再猜一猜。”
西门庆却有些不耐烦了,“干娘,我不想猜了,委实猜不着。”
王婆又调笑了一声,这才解开谜底,“好教大官人知晓,她家男人,便是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
西门庆听后果真跳起脚来,满面的不信,“莫不是人叫他‘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
“正是他。”
西门庆惋惜了一阵,又连连叫起苦来,好像为潘金莲的遭遇十分不值得,“好块羊肉,怎地落在狗口里!”
王婆附和道:“世间哪有这么多般配的事儿,便是月老,也有拉错红线的时候,若这位是西门大官人家里的,老婆子倒没这么多感叹了。”
这一句话,却是说到了西门庆的心坎去。
西门庆十分上道的掏钱道:“王干娘,我在你这里喝了一杯茶,又听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这并给你算一算茶钱。”
说完,摸出几两碎银子搁在桌面上。
王婆只一瞥,约莫估计有2-3两的样子,心道这何止是茶钱,怕是连消息费马屁费都包含在里面,脸上变得愈发热情起来。
西门庆听到了想要
。的消息,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告辞而去。
第二日清早,王婆家的茶铺才开门,西门庆又讪讪然的迈了进来,王婆瞥见这厮一副茶饭不思的模样,心中早就有了底儿。
她故意拿话打趣道:“大官人要不要进来吃碗酸梅汤?”
西门庆借故找了间桌子坐下,挥挥手道:“正好,那就来一碗酸梅汤。”
王婆随后进屋端出一碗酸梅汤,递给西门庆慢慢吃,他只喝了一口,心不在焉的称赞道:“王干娘,你这酸梅汤做的极好。”
王婆瞥了一眼西门庆腰间鼓鼓囊囊的钱包,一语双关的回道:“老婆子不仅擅长做酸梅汤,更擅长与人牵线做媒咧。”
“这偌大一个阳谷县,哪家有待嫁闺中的小娘子,老婆子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西门庆故意调笑道:“我是问你酸梅汤如何做的,你偏要说与人做媒,莫非干娘也想与我牵一桩好姻缘?”
西门庆嘴中的姻缘,便是纳妾,实则他家中早就有了正妻。
只是这正妻早就管不住西门庆寻花问柳,索性在家中盖了个道观,吃斋礼佛不问世事来,西门庆这几年放开手脚,频频往家里抬人,便是正妻放纵的结果。
王婆回道:“以西门大官人的家势,想娶哪家娘子不成?只要你家大娘子知道后,别拿大耳光抽我。”
西门庆打包票道:“这你不用担心,我家大娘子为人贤惠,并不介意我纳小。”
王婆随即朝外瞥了一眼,视线在隔壁家的院子门前滑过,悄悄距离西门庆近了两步,压低声音问道:“若那娘子早就嫁人了呢?”
西门庆双眼一眯,“这有何难,偌大一个阳谷县,除了少有的几家我不敢惹,还有谁能不给我西门庆一个面子?”
“你尽管说,要是说对了,爷大大有赏。”
西门庆被王婆勾得兴起,索性不装了,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枚5两的银元宝搁在桌面上。
王婆被这小银元宝晃了一下,直接闪花了眼,她迅速朝外面看了一眼,将门口的帘子放了下来,一双手早就放在银元宝上,生怕这到手的财货飞了。
至于心中最后的一点顾虑,早被眼前白花花的银子晃到了爪哇国去。
反正我老婆子只管牵线,那浪蹄子一看就不是个本分的主儿,她若不上钩,我也没得法,总不能硬生生去拆散人家一家子,她若心动,那便不关我老婆子的事了。
这银子,我拿的心安理得。
这般一想,王婆嘴中再无顾虑,她伸手往旁边指了指,“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西门庆一时间乐的心花怒放,“还请干娘帮我达成心愿,事成后自会感谢。”
王婆对西门庆嘴中的感谢自然心中有数,这才来了2次,就让她落了七八两银子进肚,眼看棺材本就要攒齐了。
“老婆子这些年来,除了开一间茶铺外,还与人做过煤,当过牙婆,接过针线活,其中最擅长的,还是与人说风情。”
“依我看,大官人若想心愿达成,少不得要做到以下几步。”
西门庆一听有戏,整个身子又向前靠近了几分,“干娘还请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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