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讲,转身进了房间。
霍三跟着走进去,将今天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当然过滤掉了他调戏卫子卉被泼酒那一段。
“爷,我没有出卖你,我告诉他们你这会已经在欧洲了。那黑子答应我,只要出点钱把他们的损失赔了,也就完了”,霍三说的信誓旦旦。
王公公脸上的表情恐惧到极点,自言自语道:“他们真的能信?”
“王爷,您当年到底怎么得罪他们了呢,我看那个黑子脸上都是杀气。”
“不说这个了,你先出去盯着点,把大门锁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霍三垂头丧气的把门关上走到客厅。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黑影已经悄悄的翻过院墙进了院子,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仇人就在一墙之隔的屋里,在平房一侧的墙根猫着的黑子,胸口像是点燃了一团烈火。
他不得不做出选择,要么现在回去后从长计议,但是这个已经起了疑心的家伙可能很快就会换个地方或者真的就离开夏国;要么现在不顾一切的冲进去,但是院子里还有七八号人,他毕竟不是姜夏那样的兵王,甚至也比不上郭奉之那样的民间高手,能杀了王公公的可能性不大。
黑子痛苦的闭上双眼,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一天凌晨,被王公公糟蹋了的姜雪晴披头散发的走回家,用小刀割了自己的手腕。
如果不是黑子刚好过去,那时候她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黑子抱着她疯狂的往医院跑,到了急救室直接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人算抢救过来了,姜雪晴躺在床上两天两夜,无论怎么说,怎么喂她,就是一口都不吃,黑子趴在他的床头寸步不敢离开。
到了第三天,姜雪晴突然声音很微弱的说道:“给我弄点粥。”
黑子欣喜若狂,跑出去买粥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把刀。
那是把能杀人的长刀。
吃完了粥的姜雪晴总算可以坐起来,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但是眼神却异常坚定,瞥了一眼被布包裹着的刀轻声道:“黑子,我说的话你听好,我要等姜夏回来,所以我不能死。你永远不能去复仇,他们是黑帮,你去了必死无疑,以后也不许告诉姜夏。”
“不,我不杀了那王八蛋,誓不为人!”
“黑子,你要是不听我的去复仇,我保证你回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黑子仰着的脸倔强而委屈,嘴唇因为激动而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姜雪晴伸出那只还扎着针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黑子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道:“听话……”
终于忍不住哭出来,那是黑子第一次哭,哭的天翻地覆。
他不怕死,不怕去跟人拼命,他是因为心疼姜雪晴而哭,还是憋屈的哭。
想到这里,蹲在墙角的黑子真的无法忍耐了!
他就那样走出去,刺手空拳,手里甚至没有一把刀!
走进平房的大门,立刻有几个家伙拦住了他,他耳边只有嗡嗡的声音,只听到他们似乎在喊叫,却清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一瞬间似乎有了洪荒之力,抡起一把凳子扫过去。
这气势吓住了他们,然后黑子一脚踹开了王公公房间的门。
对,就是这个该死的!今天就要了他的命!黑子抡起凳子朝他身上砸去,王公公用手臂一档,疼的鬼哭狼嚎。
就在黑子准备抡第二下的时候,自己后背上挨了一闷棍。
转头看去,是那个叫小六的人。
那家伙扔下手中的木棒,一把抱住黑子的腰,冲着王公公喊道:“快跑!”
王公公顾不上身上的疼,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门口的出租师傅听到院子里的打斗声,吓得不行,发动车子刚要离开,就看到王公公朝他挥着手跑过来,身上似乎还有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里等的到他靠近,那师傅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车子在前面跑,王公公在后面喊着追,没用多久,这个身体嬴弱的家伙就看不到车子尾灯了。
感觉还没有跑出去多远,心里还是害怕的紧,谁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制住那个疯狂的家伙,万一再追上来。
郊区荒凉,根本不可能拦到车,恐惧感驱使着王公公继续拼命向前,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实在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路边石头上,揉着那条差点被砸断的胳膊松口气。
四处漆黑,王公公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失落。
远处有车子从市区驶来。到了他身边的时候一个急刹,车灯晃眼,从车子上跳下来一个人,王公公用手遮了遮灯光,看到那人脸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
“好一个丧家犬!”
王公公顾不上对这句侮辱的话表示愤怒,疑惑道:“疤瘌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身边的那个小六是我的人。”
“那你想怎样?专程来看我笑话?”
“上车吧,我现在送你走,到了国外,找个工作,好好活着。”
王公公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是干爹让你这么干的?”
疤瘌脸摇摇头,“你不了解魏爷,他决定的事儿,容不得半点松动。”
“那你是为了什么?”
“魏爷不想跟姓姜的结仇,我是替魏爷做事的,自然要替他排忧解难。”
王公公苦笑一下上了车,那车子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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