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爷喜欢清净,吉庆楼一共只住四个人,除了青蝴蝶、青鹤老人还有仆人赵妈。
傍晚,听完跪在地上的干儿子王立峰那一番回忆和忏悔之后的魏爷罕见的露出焦虑的表情。
“干爹,你得救我啊!我听说那小子是什么特种兵,还是个兵王……反正就是很厉害,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还不得把我剐了?”王公公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魏爷手中的佛珠拨的比以前快的多。
看到眼前的干爹没有回应,王公公一把抱住他的腿:“干爹,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不会看着我送死吧……我的干爹……”
魏爷蹲下来,抓住他的头发提起来,轻蔑道:“外人都叫你王公公,看你这个怂样,你还真是!这些年,你还造了些什么孽?”
“没有了干爹,我对天发誓,除了多花了点钱,多玩了几个女人,再也没有了……”
“起来吧,最近不要再出门了。”
“这么说干爹是答应我了?”王公公扶着膝盖艰难的站起来,跪了这么久也真难为他了。
“不要整天穿的花里胡哨的,太招人。”
王公公衣品向来以夸张招摇闻名于他那些狐朋狗友之间。
现在穿着的就是白色阔腿裤和大红色的衬衫,站在只穿素布衣裳的魏爷面前着实雷人。
王公公走出院子,身上顿感轻松,戴上大墨镜,钻进一辆保时捷跑车,呼啸而去。
吉庆楼里,青蝴蝶从屏风后走出来。
“蝴蝶,你说我有没有还完这笔债了?”魏爷轻声问道。
“爷就是心太重。这一次不管成不成都算还完了。”青蝴蝶温柔的在他肩膀上揉捏着。
“这次不能心疼钱,要找顶尖高手,只能出一次手,不管成功失败,都不能把我们裹进去。”
青蝴蝶笑声妩媚,“我听那些俗人议论,说您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现在看来,不会是真的吧?”
魏爷抓住她的手,一把将这绝世美人从身后拉入怀里,这力度,丝毫不输年轻小伙。
年轻时打架全靠不要命,中年时候才在这江城拼得一席之地,终于有时间有精力学点东西,于是花重金请了八极拳师傅,潜心练了好几年,虽算不上高手,一般防身足够用,还能强筋健体。
“蝴蝶,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我再去找个年轻的小伙子啊,难不成还在你坟头前守着?所以你个老东西,还是多活几年吧。”
魏爷在那温润滑腻的后背抚摸,轻声道:“不愧是爷的蝴蝶,干的漂亮!”
也是在这个傍晚,黑子在粉衣巷的巷口见到了开着快递三轮归来的姜夏。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米八几大个的帅小伙见着十年没见的大哥,眼眶就眨巴出了眼泪。
真的朋友就像一瓶醇厚的酒,不会因为时间久了就变淡。
这眼泪承载了太多的委屈。自从姜夏被迫离开家乡从军后,才十几岁的黑子就守候在姜雪晴身边,有人试图挑衅时,他就会像一条疯狗一样扑过去。
那一天,姜雪晴做了一桌子菜,两人喝酒喝到后半夜,最后唱起了那首“真心英雄”。
如果粉衣巷不是一条可以热闹到深夜的街道,那动静估计会被人误认为狼来了。
黑子彻底醉了,醉到大哭,拉着姜夏的手道:“哥,这些年我不怕挨饿,不怕挨揍,我就怕姐受气……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姜雪晴看着他们两个,不知不觉的流出眼泪来。
她还记得她刚一开店的时候,经常有人闹事,黑子硬顶上去给人打,直打的浑身是血,对方也是怕出人命才没有继续下去。那时候黑子打架经常打不赢,但是久而久之就没有多少人敢惹他,因为他真的可以不要命。
有这么两个弟弟,夫复何求。
两个人唱着笑着哭着闹着,最后都彻底醉倒了。
姜雪晴拿了凉席和毯子,就地给他们两个安置下了。
黑子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听到吵闹声,坐起来一看,自己就躺在店铺最里面靠近楼梯的地方,而店铺已经开始做生意了,虽然不是大姑娘,但还是颇为尴尬。
“你醒了!”姜雪晴捂嘴笑道,“去楼上洗把脸然后吃点粉肠再走吧。”
黑子四处看看,“夏哥呢?”
“他去送快递了,不是刚找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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