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郭宗谊问起,当下应答如流,条理清晰,件件可行,郭宗谊深以为然,还是提醒了一句:“慕容起兵数月,对百姓多加征苛税,败兵也有流窜,很快就会啸聚山林,敞衣成匪,这两件事,还请颜公留意。”
“惹。”颜衎拱手领命,又自怀中摸出几封信来,递给郭宗谊:“这是臣离京时,几位同僚拖臣带给您的信。”
“放一旁便可。”郭宗谊指指茶案。
“殿下伤势如何?”正事谈完,颜衎关心起郭宗谊的伤势来。
“并无大碍。”郭宗谊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若殿下有需,臣可请个本地名医来为殿下调养。”颜衎自是不会信一句场面话,殿下若无碍,何以躺到现在?
只是话一说完,他便心生后悔,他是王峻举荐的人,殿下与王峻势如水火,怎会放心他这个当地人请来的医生呢。
没成想郭宗谊只是浅浅一笑,居然答应下来:“侍御医随驾而去,我在兖州人生地不熟,若颜公有认识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第五十八章 东京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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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找来,诊金不会少了他们。”
颜衎一怔,惭愧道:“殿下襟怀洒落,老臣佩服。”
“颜公洁清自矢,谊也很尊崇。”郭宗谊眨眨眼,回拍了一记。
颜衎附之一笑,起身拱手告辞:“叨唠殿下许久,臣请告退。”
郭宗谊点头,顺便叮嘱道:“能否多请几个大夫,军中医师不够,伤残者甚多,若能得兖州杏林的帮助,及时医治将士们,兴许可以多保下几条性命来。”
颜衎心头微漾,神色动容,他正声答应下来:“殿下放心,臣必全力施为。”
言罢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待颜衎离开,郭宗谊才蹒跚着来到案前,取过那几封信来细看。
信有五封,写信人分别是李毂、薛居正、李昉、吕端和张巾。
他先看了张巾的信,信中多是恭贺之语,最后言府中一切安好,曹翰曾派人回来过,带回的消息信中不便明言,殿下回京后便可观之。
薛居正则称新城建设已过半,流民每日耕种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心思渐定,来上学的蒙童也日见增多,已有七百余人,教习见紧,又请了两个举人,十多名贡生。
另外新军堪堪募得七千余人,他见人多,又是青壮,每日聚众,惟恐生事,便私作主张,命郭宗谊特意留在京城,作为新训教官的三十余名老卒带着,每日做些入门的训练,或帮办西厅的一些公差。
李昉分管的是流民登籍入户事,称已有十数日没有流民再送来,想来往后也不会再有,目前在册流民共十九万六千余人,且流民中已有百十个妇人受孕,数月后便会有新生儿落地。
吕端管粮秣田产仓廪,信中言田产太少,未分得田地的流民中有人抱怨,但多是闲来无事的老弱,暂时未起波澜。
还有一条,就是郭宗谊曾说的耐旱稻种仍旧未见踪影,祝仁质一去数月,居然半点音讯也无。
郭宗谊封封看完,倍感头痛,长叹一声,他喃喃道:“治民治军,何其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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