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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爷,贺今朝他是不是就在等着我军占据临汾?”
“嗯,你接着说说。”
得到鼓励的冯举分析道:“临汾县兴许有通往城外的暗道,高迎祥他光明正大的跑了。
锤匪却不立刻搭建浮桥渡河入驻临汾,高迎祥他要跑,能不给贺今朝反应时间吗?
他们两人在山西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了,如何能决裂?
摆明了一副就等着咱们进去打算,我在这就能听到他们的算盘打的叮当响的,空城的临汾县,指定是个陷阱!”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曹文诏站起身来,连连指着冯举:“你一眼就看透了贺今朝的计谋。”
“总爷,到时候咱们入驻临汾县,高贼再杀一个回马枪。”副总兵王性善补充了一句:“这城是万万不能入的。”
“你觉得呢?”
听着曹文诏的话,一直装聋作哑的杨嘉谟当即摇头道:“我是不会入城的。”
“是啊,总爷,这就是个套,咱不能钻。”
曹文诏定了定心神,连忙摆手道:“不,既然知道这是个陷阱,那咱们就得入城。”
“啊?”
诸将皆是被曹文诏的话语给惊住了,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往里跳。
总爷他脑子没泡吧?
就算曾经他被贺今朝差点打死,也不至于想要报仇,找回面子,就如此配合贺今朝的阴谋诡计。
“总爷,咱们当真入城?”
曹文诏微微眯着眼睛:“这城,入,也不入!”
众人一同雾水,不明白曹文诏的意图。
“还请总爷明示。”
“既然是个圈套,那就有解套的法子。”曹文诏站起身来走了几步:
“首先闯贼想要杀个回马枪, 我就让我侄儿驱赶闯贼到二百里开外,这样他想杀回马枪,也就没了可能。
第二,锤匪贺今朝显然也知道临汾县的秘密,高贼不来,他就得自己干这事。
就算他从密道杀进城来,我们也可以给他来个反伏击。”
听完曹文诏的分析,王性善等人连连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曹文诏确是看向一旁默然不语的杨嘉谟,自己的运气不太好,但是此人的运气更不好。
既然如此,他选择不入城,那自己就押入城。
用他的霉运来抵消掉自己的霉运,如此才能获得好运气。
杨嘉谟当然不知道曹文诏已经把他列为战场冥灯了。
此时他只想着赶紧回到河津,然后乘船返回陕西修养,就算洪水过去已有月余,不是谁都能走出来的。
“曹总爷,我想带着我的家丁先行返回河津,待到杨麒进入河津后,便让他快速行军援你,如何?”
听到杨嘉谟要押走,曹文诏连忙点头:
“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着,三日之后,待到闯贼当真走出二百里开外,你便沿着汾水往回走,如何?”
杨嘉谟沉默了一会,这才应声道:“也好,那我便在等三日。”
曹文诏松了口气,环视诸将笑道:“现在谁去主动踩这个陷阱?”
他最得意的心腹已然派出去了,曹文诏随即指着一人道:
“白广恩,本总爷便差你进城去寻地道,你可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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