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是走毛毛道抄近路,居住在东北角的徐家人要是去往县城的话就绕不过屯子口。
此时正值麦收时节,又逢上午七八点,就连毛孩子都在田间,家家户户基本上毫无一人,倒是越近屯子口又是另一番盛景。
概因这边靠近场院大队部和打麦场。昨儿一个个的忙成恨不得席地而睡,就这样子了,只要被屯子里的人一人得知,那事情可就传遍了。
徐长青就能感觉到她这一亮相,在场的人,包括挑麦离开的爷们也转头看她。要不是大家各有分工,估摸是要全扎推在此对她品头论足一番。
徐老太见儿子带孙女过来,不等他们爷俩上前,她先一步相迎,边高声喊着,“不是说了得带孩子上城里检查?”
意思你只管去忙乎你的,又转进来干啥?与长者打着招呼的徐启光很是配合回道,“我这就带孩子去,走之前和您说一声。”
屯子里不是没有大夫,白家族里就有一房的小年轻会正骨还会治冻伤治个发烧头疼拉肚子,只不过是连赤脚大夫都算不上。
对方的医术别说外人,就连白家人都信不过。他老子倒是挺厉害,可惜前些年走了。这位说是家传医术,其实也就学了个半桶水瞎晃荡。
在场熟悉这种情况的人倒是没觉得徐家这对娘俩有些小题大作。毕竟就徐家三房血脉少的,连男丁都没影儿,姑娘自当重视。
啥,老三家的不是已经快要生了?那不算,没听说肚子里有俩?甭说肚子里有俩,就是怀了个单棒,有些话不好说呀。
白家那丫头早前又不是只生养了俩闺女,这中间不是生了一胎后来没养成?谁敢保证这肚子里揣了俩就能顺溜出来。
边上,比徐大根小了那么几岁,却时常耳聋的徐二根听到老大嫂和侄子这番话,他的耳力是突然恢复了,并且还能接上一句。
“说啥说,就你这孩子规矩多。”喊了这么一句,徐二根就自言自语的生怕外人不知他耳聋似的大声嘟囔,“书读多还真读呆了,昨儿回来也不先带孩子找大夫,就城里娃精贵,咱农家孩子哪个不是打打闹闹玩大。”
闻言,有人会意而笑,有人顾全面子而笑,有最巧的附和两句,更有人善意解围,帮着徐老太催徐启光快带孩子去找大夫。
“哎玛,青子你终于敢出来啦。”
正当徐长青跟在她爹后面离开去往屯子口时,偏就有个虎的愣小子还在继续喊着:“哎,喊你呢,你倒先回来啊。
昨儿咋不喊上我,外面都传你姐夫被你开瓢儿啦?他干了啥缺德事儿惹恼你,咱要不要喊上刚子一块…”
“嚎啥,还不快挑到那儿!”
“来了,来了,立马就来,二爷爷,你这回咋又听见了?青子,回头记得找哥啊,老地方,甭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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