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吓衣柜里所有的裙子,这些裙子都是她无比喜欢和珍惜的,可一想到送她的人一直不怀好意,这些衣服在她眼里就成了脏物,她用手撕,撕不动了就用剪刀剪成碎片,那本她一直放在衣柜最上层被他珍惜的相册也用剪刀剪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她大哭了一场,直到弟弟在门口叫她,说他饿了。
她这才发现已经到中午了,她把早上吃剩的饭菜热好,看着弟弟吃。
“为什么中午了爸爸妈妈还不回来?”
“晚上就回来了。”她无法告诉堂弟事情真相,怕他哭,而她现在没有力气安慰人。
小堂弟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点点头,认认真真的吃饭。
以后没有二叔了,只有她和二婶,如果二婶愿意留她,她会好好学习找工作养他们的,她也会好好教小堂弟,不会让他成为像她二叔那样的人。
想着,周楚楚摸了摸小堂弟的头。
小堂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的看向周楚楚,他握着周楚楚的手:“姐姐,你不要哭了,等会儿我拿自己的零花钱给你买雪糕吃。”他还太小不知道怎么哄人,只知道好吃的能让人短暂的忘记烦恼,他不开心的时候,妈妈和姐姐都会带他去小卖部买好吃的,冬天吃烧烤,夏天吃雪糕,一吃雪糕他就不会难过,他想,他拿自己的钱去买一个最好吃的雪糕给姐姐吃,这样姐姐或许就不会难过了。
周楚楚转过身看向窗外,眼泪又浮了出来,为了不让小堂弟担心,她努力把泪意给憋回去。
“好......等会儿我们去买雪糕吃......”
沈知初回去后,一直叫人留意关注周家的情况,去了派出所的许梅见到了周以明,从警察那里已经知晓了事情全部经过。
原来一直在她心里温柔善良的丈夫,背后却是禽兽不如的**犯,诱拐孩子,侵犯孩子,威胁孩子......他怎么下得去手,这些孩子的年龄跟他侄女周楚楚一样大,他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膈应吗?
他当然没有。
警察直接告诉她,他还想着联合照相馆老板,等周楚楚再大一点后对她下手。
现在,是没那个机会了。
对亲侄女都能下得起手,要不是监狱门隔着她都要直接动手打人了,她恨不得将周以明打死在这个地方。
那个家,她已经不想回去了,如果这么丑陋的事暴露出去,她和孩子怎么呆的下去。
之前是担心周以明出事,现在,她宁愿这个人已经死了,也不想他活着在这里服刑。
哭都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对周以明失望至极,可笑的是,周以明还在求她,想让她找关系把他给救出去,或者拿钱减轻处刑。
“你还想减轻处刑?你怎么不去死啊周以明,你怎么就这么恶心,那些还是孩子,你在侵犯她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你连楚楚,连你的侄女都能下的起手,你真是禽兽不如,是垃圾,我真的好恶心,我恨自己眼瞎嫁给你这么多年被你蒙蔽,不知道背地里的你会这么恶心,我来之前还想着可能只是一场误会,我想着怎么去救你,怎么让楚楚去求沈知初,结果......你就是打算侵犯沈知初才被她送进来的,你活该啊!”
她也后悔对沈知初说的那些话,要是早知道是因为这些破事周以明才被送进监狱的,她绝对不会来这里看他一眼,让他自生自灭。
她不想在面对这个人,只要一想到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可能每天晚上闭眼想的是如何骗小孩,利用孩子赚钱,满足自己的欲望,猥亵侵害她们......她就反胃,她真的恨不得杀了周以明。
周以明趴在窗口上,看着她要走了,赶紧叫道:“老婆,许梅,你不能不管我啊,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关在这里。”
她抹了一把泪,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他:“让你坐牢都是便宜你了,你就该被枪毙,周以明我们离婚吧,你自己在监狱里好好改造,据说像你这样的**犯在监狱里是最不受待见的,你也好好尝尝被人欺压的滋味吧。”
离婚?
周以明一听慌了,许梅提出离婚,他们要是真的离了,那她肯定就不会管他了。
他能出去还好,不能出去,那是22年的监狱啊,等他出去都已经老了,他有老婆有儿子还能管他,要是离婚他们走了,谁来管他的出狱生活。
自私的人永远自私到现在了也想的是自己,丝毫没想过,他如今坐牢会给无辜的妻儿带来多大的麻烦。
离开后,她背靠着墙一直掉眼泪,陪她一起的警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你要是离婚的话,我们都可以帮你的。”
“谢谢。”
许梅从他们口中,以及周以明认罪笔录上知道了周以明一共侵犯了19个人,这是他能记住的,具体有多少根本不知道,沈知初是第二十个,是他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子,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脑补了各种侵害的过程,那些幻想的画面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升起降落又升起,想蚂蚁一般啃咬他的心脏,最后在沈知初出现在他家里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机会,他借着周楚楚跟沈知初讨好关系,本以为这第二十个作品,是最完美以及终身难忘的作品,没想到......最完美没有,终身难忘确实是发生了,他被一个小孩子给坑了,这谁能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胆子能这么大,以自己为诱饵引诱他上当,并说出实情,这成了最有利的证据。
十九个人......十九个家庭。
许梅忍住发软颤抖的双腿,没让自己蹲在地上。
“这些受害人你们清楚是哪些吗?”
“这是秘密,我们不能说出去,这也是为了保护她们。”
许梅懂的,这个社会虽然宣扬的自由开放,但人依旧在意名节,尤其是女性,遭遇这种事明明是受害者,可她们面对的审判一点都不比侵害者少。
警察选择保密是正确的,“那你能告诉我这些人的情况吗?”
她不敢问她们过的好不好,遭遇了这么恶心的事怎么可能是好的呢?哪怕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也是在伤害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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