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条微信,条条都把矛头指向了p雄,我整个人都懵掉了。
如果下降的人是p雄的话,那他也掩饰得太好了吧?刚才我们去医院也好,说要来找阿赞也罢,他几乎全程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看似像是按照张兰夫妇的意思行事,可我仔细一想,我们又何尝不是从头到尾的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可他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赚解降的钱?可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要带我们来找这位痦子阿赞呢?如果不是为了钱,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我脑子里面蹦出了一堆问题,但我可能是太累了,根本就理不出头绪。想了想,我给大伟回了一句“放心。”
我本来想着都这么晚了,他肯定休息了,可没想到他几乎秒回了我的信息。
“怎么回的这么慢?”
身在异乡,有个朋友能如此为我操心,这让我十分感动,连忙回复:“我刚才在跟他们掰扯,没看手机。”
“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又问。
“那个阿赞正在给张兰阿姨解降,我看着害怕就出来了。”一想到张兰的那张脸,我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嗯,那应该快没事了,早知道刚才我陪你们一块去了。”
想到大伟那张帅气阳光冲我微笑着的脸,我瞬间感觉好了很多,身后屋子里传来的惨叫声都显得不那么凄厉了。
“你赶快休息吧,有机会见面聊。”我给他回了最后一条微信,转身走回了屋子。
屋内,p雄手里正拿着一条白色的线绳,在张兰的胳膊上一圈圈地缠绕,同时,他把头压得低低的,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短裤男还是压着张兰的双腿,她挣扎的太过用力,那小伙子索性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她腿上。
而张兰的丈夫也还是死死地压着她的肩膀,他显得有些吃力,头顶稀疏的头发都黏在了布满汗液的脑门上。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可身体却十分诚实的退到了墙边,脚下就像是被钉了两根钉子,一步都挪不动。
痦子阿赞依旧跪在张兰边上,用手掌控着那个鸡蛋在张兰的肚脐周围不停的转圈,速度倒是比刚才快了不少,嘴里念诵经咒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按理说他现在干得可是最轻松的活儿了,可是他头上的汗却在肉眼可见的往下落,身上纯白色的薄t也已经湿透了,紧紧的黏在他敦实的肉上。
张兰还在痛苦地嘶喊着,整个人都在奋力挣扎,湿乱的头发都披散在她那张被眼泪汗水鼻涕糊在一起的满是蠕虫的脸上。
我被眼前的场面惊到了,身体忍不住发抖,虽然在电影里也见过类似的场景,可这和现场直播完全就是两种感受,张兰刚才吐也好怎样也好都没见她表现得如此痛苦,现在反而像是生孩子一样难受。
听着痦子阿赞口中快速念诵的咒语,我的心突然突突突得跳得厉害,头晕沉沉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我坚持撑着靠墙坐下,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领队,起来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眼睛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不想睁开。可下一秒,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被吓得立马睁开眼睛弹坐起来。
张兰已经好好地坐在那儿,一脸平静地和她丈夫还有p雄聊天,而那位痦子阿赞和短裤男都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问张兰现在感觉怎么样,她像是长了记性般突然变得非常和善,跟我说她好多了,然后还指着旁边地上的一个小碗让我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我的密集恐惧症就发作了。那碗里赫然是一个刚打出来的生鸡蛋,蛋黄里面包裹着密密麻麻的暗红色,像是虫卵一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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