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苏远宁则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脸皮这么薄过。
“……咳。”苏远宁又把杯子举高了点,“那就从和您敲定了计划,回到现实之后开始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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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苏远宁仔细回想起来,虽然行动的过程之中有很多没有预料到的意外,但确实一切都是按照当初推导的过程进行的。
苏远宁是有计划,但是,他的计划并不是规定每一分每一秒要做些什么。而是从大的方向去把握入局者的意图,然后从多种不同的可能性中找到直接阻断意图的可能。
怨灵岛屿上的怨灵为什么会变成红狼?阿罗德斯为什么没有能够看见这样的变化?珀利兹克海盗突袭的缘由是什么?海盗船上又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会让珀利兹克惨遭灭顶之灾?
若是一切都是在悄然之中发生的。那么“悄然”和“隐蔽”的目的是什么?“悄然”和“隐蔽”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实现的?
在不断地提问之中,苏远宁结合“被污染的月亮”一直以来的作为进行了意图推定。
既然“被污染的月亮”通过特殊的方式让眷者定位到了苏远宁将会在近日来到珀利兹克。那么,无论祂的眷者做了什么布置,所有的最终指向都是想得到“愚者的眷者”。
只不过“被污染的月亮”和祂的眷者可能采取的方式,要以最低的下限,最险恶和残暴的方式去猜测。
这样一来,即便占卜的方法被阻断,怨灵岛屿上不可预知的意外、珀利兹克城中对方的布置、海盗船上存在特殊的造物,便都能够通过逻辑推导出来“最坏的结果”。
而对方想要实现什么,便不让他实现,或是以非计划的提前实现来阻断计划的实施。
怨灵岛屿的红狼被计划外的到访提早杀死了,便无法出岛。
珀利兹克城内的布置被计划外的半神提前除去了,便无法再制造混乱。
海盗船计划内的突袭提前被其他人突袭了,便无法完成任务。
虽然海盗船上的突变带起的连锁反应让苏远宁措手不及。
但是,苏远宁对于最坏情况的推测也让他事前便做好了准备。
他事前通过记录的织梦人的能力,在珀利兹克城防军中做的安排,和白银城提供的无私援助,都及时的发挥了作用。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特别是他们正在面对的是诡异、疯狂和鲜少人性的非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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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能太依赖神秘学。”周明瑞笑道,“也不能够太看轻人为了希望,而能够做出的努力。”
“你硬生生地从神秘中寻得逻辑。”
“从绝望中找到希望。”
“虽然我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但是作为序列6的记录官,却能够击破序列4半神的阴谋。”周明瑞笑道,眼中的光芒似乎更盛了一些。
疲惫也像是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明瑞站了起来,在他的睡袍之下,一双长腿迈开了。
而他身上的服装,也在一瞬间变成了黑色的风衣,笔直的西裤,和高贵典雅的定制三件套。
他戴着手套,拿着手杖。
但他的鼻梁上依旧架着一幅现代风格的眼镜,镜片后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
他举着甜冰茶的杯子,向苏远宁走来。
而后,周明瑞微微倾身再次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苏远宁手中的玻璃杯。
“叮——”清脆的声音响起。
“真不愧是格尔曼的亲传弟子。”周明瑞笑着道,仰头畅快地喝了一口甜冰茶。
苏远宁愣了愣。
这时,他才从小周前辈居然站起来了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而且,一时之间,苏远宁竟然不知道小周前辈是在夸他,还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老师格尔曼·斯帕罗。
不过,管他呢。
苏远宁也举起了杯子:“为珀利兹克干杯!”
周明瑞笑道:“为成功守卫珀利兹克的伊格纳·苏远宁·亚伯拉罕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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