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手法好说。”
老汉板着脸,“胡言乱语,咦!老夫怎地口渴了,进去寻杯热茶喝喝。”
杨玄站在斜对面,少年忧郁的发现王仙儿的话是对的,长安城中有许多狡黠之辈。譬如说这个老汉,先前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呵斥女妓,此刻却一脸严肃的进去嫖。
这个叫做什么?假正经?
杨玄摇摇头,心情又好转了。
他寻了个妇人,拱手问道:“敢问娘子,永宁坊在哪?”
妇人回身指指,“前面走两个坊,右边第三个坊就是了。”
“多谢。”
杨玄兴奋的一路小跑,等看到永宁坊时,他珍而重之的放弃了走破损的坊墙和狗洞,而是选择了正门。正门门口有几个大汉,凶神恶煞的道:“哪来的?”
杨玄的热情的道:“元州。”
就在不远处,赵三福摩挲着下巴,对手下说道:“这些恶少是准备勒索这个少年,看样子是从前面就盯上了。啧啧!你说我是英雄救美呢……呸!是英雄救少年。”
他眯着眼,想到了镜台最近的紧张气氛。在皇帝令镜台派人去通知一家五姓后,长安城中的气氛就不对了。一家五姓的门外车水马龙,求见的权贵官员多不胜数,镜台记录的人都麻木了。
赵三福觉得这是要出大事的前兆。他是平安岁月的受益者,最见不得风风雨雨,但凡谁要在长安和大唐搅风搅雨,那便是他的仇人。他叹息一声,“哎!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得要搅风搅雨。”
身边的手下当然知晓他说的是什么,面色煞白,“赵桩子,那可是宫中的吩咐,咱们镜台是陛下的走狗,可不敢这般说。”
镜台有百余好手,专职对外行动,称为‘桩子’。
赵三福蹙眉,“谁想到的桩子这个称呼?耶耶不是树桩子,娘的,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他拽文拽的很舒爽,却发现手下面色惨白的和青楼女妓的屁股有得一比,让他想到了一首诗,诗人把月亮和女妓的屁股相比,很是恰当,“慌什么?难道是宰相?”
宰相自然不敢干涉皇帝走狗的称呼,手下的眼皮子狂跳,“是……是王监门。”
晦气!
赵三福目光转动,“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手下楞了一下,老实的道:“我听到……”
“你什么都没听到。”赵三福很强势的摆摆手。随即兴奋,“这些恶少果然动手了!耶耶的机会来了,记住,要在边上装作是围观者,为我造势。耶耶去了。”
那边,几个恶少围住了杨玄,你推我攘的,边上的行人都摇摇头,纷纷避开。
杨玄一边格挡,一边问道:“你等作甚?”
他今日才到长安城,压根没仇人,为何有人围殴?他在想能否反抗,但想到对方可能是官吏,一旦反抗就和造反差不多,就熄了这个心思。
大汉们的推攘实际上和殴打差不多。
为首的大汉狞笑道:“耶耶是官家人,看你不像是好人,和前日偷窥杨二娘沐浴的贼子长得差不多,和耶耶去县廨一趟吧!”
杨玄心中一惊,想到了当初被杨定夫妇暴打时最佳的防护姿势,急忙抱头蹲在地上,把包袱搁在身前,用双腿夹紧,喊道:“我今日才来长安!”
大汉们当然知晓这事儿,不过这也是杨玄被他们盯上的缘故。外乡人嘛,第一天来长安正好勒索。
“还敢狡辩。”
一顿毒打,杨玄只是抱着头。
赵三福一脸正气的出现了,指着恶少们厉喝,“住手!”
几个恶少抬头,一人狞笑,“哪来的蠢货,耶耶们行事,且离远些!”
赵三福想英雄救少年,自然要把戏演好,他朗声道:“这里是长安城,你等自称官吏,可有牌子?”
恶少眯眼看着他,“耶耶的牌子也是你能看的?打!”
几个恶少丢弃了杨玄,扑过去围殴赵三福。
赵三福一脚踢翻一个,一拳撂倒一个,第三个恶少拎着木棍冲来,骂道:“找死!”
呜!
这一棍子直奔赵三福的脑门。
要不要继续演戏?
赵三福的脑海里在天人交战,心想要赢取杨玄的好感,那么最好受伤。可这一棍子会不会打死人?
一个拳头突兀的出现在他的头顶。
呯!
棍子撞上拳头,棍子的材质太好了,竟然没断,斜斜的从侧面划过。
呯!
赵三福的天人交战结束了,额头上飞速鼓起一个大包,眼神茫然,身体摇摇晃晃……
杨玄刚测试了自己的拳头能否硬扛木棍,结果是肯定的。虽说比不过杨略能一拳打碎横刀,但也很不错了。他这才想起帮自己的赵三福,回身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噗!
赵三福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
……
五分钟后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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