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待纳了萍儿之后,夫妇对萍儿都挺好,萍儿刚开始有些郁郁寡欢,后来倒也平静了下来。翟氏以为刚开始是萍儿介意罗争的年纪,还好言相劝来着。”康释文继续道。
苏轶昭心中腹诽,可不就是吗?人家才二八年华,却跟了个不惑之年的男人,做她爹都嫌年纪大了。
“她杀人的动机确实不够,恨也应该恨她娘才是。因此,本官才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康释文再次翻阅起了卷宗,想找找其他的疏漏之处。
“只可惜萍儿在狱中咬舌自尽,此案就是想再追查,线索也中断了。”康释文叹了口气。
“若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此案有疑,那您看这处,是否足够?”
苏轶昭指向卷宗上那一处,正是皇上下令朝廷追回军备那里。
康释文有些疑惑地看向苏轶昭,他不禁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却还是没看出什么来。
“您不觉得这日子对不上吗?那批军备是九月二十七从京城出发。事发之时,已经走了半个多月。
北地的天气您是知道的,若是晚出发,遇到大雪封山,不要说带着军备上路,就是轻装上路都有难度。”
“边关的将士们还在等着御寒之物,朝廷都是有规定期限的。”
苏轶昭说着就从身旁拿过一张羊皮纸,等她摊开之后,康释文发现是一张舆图。
“按照当时的路线,半个多月最起码会走到这里,早就过了畀河。”苏轶昭指着舆图上的一处道。
“然而当时朝廷带人追去之时,他们才走到云海县,两者相差了五百多里的路程,您不觉得奇怪吗?”
康释文“嘶”的一声,仔细看下了舆图。
“照这么算的话,确实如此。你是何意?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耽搁了?还是说他们就等着皇上召回他们?”
苏轶昭轻笑一声,“是!也不是!”
康释文有些茫然了,“此话怎讲?”
苏轶昭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上又拿出一份卷宗,“这是下官去照磨所找来的卷宗,您看了这个,应该就明白了。”
康释文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记载了山贼被剿灭之事。
“哦!你说这事儿?此案是剿灭山贼案。那山贼名为何大,乃是穷凶极恶之徒。
在成为山贼之前一直做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后来被朝廷通缉,便逃往边关那边,拉拢一些同样身为草莽之人,成了拦路虎。”
康释文感叹了一声,“过往商贾都深受其害,没想到三年前突然被一伙人给剿灭了。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全部都横尸遍野。
还有人将何大的项上人头放在了畀河重县的县衙门口,算是为民除害啊!”
他说完才想起来,“不过此事与这件案子有何关联呢?”
“您看一下日子,可有想到什么?”
“十月十五?”康释文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觉得自己没明白。
“正是罗争遇害的前一日,且这条路是朝廷运送军备的必经之路。”
苏轶昭眼中闪过厉芒,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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