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名册,直到如今,以咱们斗米教在西南的权势,都查不出是何人所为。
事情自然不会简单。而且临城那个王太守在临城已经有了不少年头,为何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如今却突然跳了出来,你不觉的有些奇怪吗?”
郑斌点了点头,“掌教如此一说,确实有些奇怪,难道这些人的目的本来就是咱们斗米教?”
老人点了点头,“也未必是针对咱们斗米教,如今中原那边西北和东辽虎视眈眈,秦人不得不从西南和东南抽取兵力。
如今东南咱们已经晚了一步,云澜的黑衣教已经有了些气候,在东南之地一家独大,倒是一时之间不好对付。
咱们斗米教则不同,盘踞西南多年,树大根深,可也树敌无数,加上如今教主重病,少主年幼,有人把咱们当成软柿子,倒也是无可厚非。”xyi
“掌教的意思是云澜在从中作梗?”
“这倒也不至于,如今东南形势未稳,即便他云澜有天大的本事,此时也腾不出手来参与咱们西南之事,所以如今的事情应当和云澜无关。”
郑斌挠了挠头,“既然不是云澜,那谁还有胆量与咱们斗米教为敌?就算是当初秦人也只能与咱们相安无事。再说,在这西南之地,还有人不知道掌教大人的厉害?”
老人重新将鱼饵抛入水中,“如果是旧相识倒是不怕,怕的就是一条过江龙,想要乱拳打死老师傅。”
随着鱼饵入水,很快水面上就又泛起层层波纹。
有鱼咬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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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云峰上,龙虎寨里,一个年轻人满脸愤怒,正手持一杆铁枪,手中大枪起落,不断扎着眼前的草人。
几枪之后,草人已经是七零八落,散碎了一地。
年轻人怒气未消,手中长枪不停,接连扎穿几个草人。
“少寨主的武艺越发精熟了,可喜可贺。”
年轻人脸色一变,收敛了脸上的怒容,转头回笑。
“让先生看笑话了,我只是今日闲来无事,这才来练练枪罢了。”
宋姓书生闻言只是一笑。
“闲来无事?我看公子脸上的神情可不是像闲来无事,公子莫非是为了这几日振威镖局拒亲之事?”
年轻人只能点了点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瞒不过先生。”
年轻人正是周龙的独子,如今龙虎寨的少主,周岸。
这么多年,周虎至今没有成亲,而周龙也只有这么一个独子,所以他已经是龙虎寨板上钉钉的继承之人。
既是周龙的独子,又是龙虎寨的少主,自小到大,在龙虎寨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顺风顺水习惯了,受不得半点不如意。
原本周龙与振威镖局提亲的事情他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暂时稳住振威镖局的权宜之计。
他是什么人?他是龙虎寨将来的寨主,如何能娶一个镖局的姑娘。
只是事情的结果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以为振威镖局听到这个消息,应当对他们龙虎寨感恩戴德,没想到那个振威镖局的老东西竟然敢拒绝,还放下了不死不休的狠话。
原本山寨之中的人就对他飞扬跋扈有些怨言,只是一直敢怒不敢言,这些日子不知道是谁借给他们的狗胆,竟然开始私下议论起他的事情。
周岸的脾气秉性自然不能忍,只是即便打杀几人之后,山寨中私下的言论却是半点都不曾少了,甚至比之前还多了些。
这自然是让一路顺风顺水的周少寨主气愤非常,偏偏法不责众,心怀怨气而不能出手,只能在武场上发泄。
书生笑道:“我看公子之病在心结,心结不除,就算把这些草人都扎烂,只怕心也静不下来。”
虽然这个书生来的时日不久,可周岸对此人的谋略智计却是佩服的紧。
“先生有何教我?”
书生抬手指了指心口,“如今公子的心病,在哪里?在振威镖局的婚事上。此事若是不能解决,只怕公子的心病难除。”
“再者,公子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想,如今山寨之中提起公子都只言公子是龙虎寨的少主,再无其他可说,公子,你如今的年岁不算小了。”
周岸一愣,点了点头,“多谢先生指点迷津。”xyi
他虽然钦佩此人的计谋,可心中还是对此人有些提防。
书生笑了笑,让人如沐春风。
这个自从上得山来就用了假名的读书人,姓宋不假。
只是他的本名叫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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