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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空笑道:“方丈他们都对我极好,只是不让吃肉和喝酒,着实有些难熬。”
朝清秋眨眨眼。靠近释空身侧,将袖子里的一包吃食悄悄塞到他手中,“别被人看到了。”
来之前他就已经猜到白马寺里绝对不会让释空喝酒吃肉,所以他特意从红袖招里给他顺了些肉食。至于为何是从红袖招里顺的,因为他既然想要改头换面,那自然要从小处做起。
谁能想到,当年挥金如土的燕国太子殿下变成了一个一文钱都要计较的市井人物。
释空自怀里掏出三串佛珠,“朝大哥,这是我这几日在佛前求来的佛珠,虽然我而今佛法不深,但应该也有些用处。”
朝清秋笑着接过佛珠,“我替他们两个收下了,过几日我带他们来看你。”
佛珠圆润,一看就不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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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山剑院的演武场上这几日格外热闹。
演武场上,一个蓝衣的年轻人手持木剑立在中央,在他身侧躺倒着十几个离山剑院的学生。
沈知远目光微冷,“你们也配用剑?”
有躺倒的学生不愤道:“知远,你出身剑阁,自然剑术要强过我们。若是我等自幼也在剑阁求学,定然也不会若于你。”
沈知远并未生气,那张脸上还是冷漠如冰霜,“只有弱者才会为失败找理由,强者只会因此而更强,南楚的剑神楚难归可曾有什么师承?”
“方才我与你们比斗用的也只是离山书院的剑术。”
众人再无言语。
突然不远处响起一阵掌声。
“沈兄说的有道理。”
朝清秋缓缓而来。
沈知远见他到来也是十分高兴,毕竟他们也算是共过生死,只是随着朝清秋走近,他的眉头开始缓缓皱了起来。
朝清秋察觉到他神态有异,“我有什么变化不成?”
沈知远眉头皱的更深,“你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剑气,可我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
朝清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沈兄果然是剑术天才,这都被你察觉到了,这是我师叔留给我的剑气。”
沈知远疑惑道:“你师叔?”
朝清秋笑道:“介绍一下,有间书院,朝清秋。”
沈知远听了倒是没什么,反而是一个躺到在地的学生大声喊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前几日挑了文武书院的疯子?”
朝清秋点了点头,笑眯起眼,没办法,名声在外,“正是区区在下。”
那人连忙低下头去,万一这个疯子看自己不顺眼要和自己比划几下,自己又不是那文武书院的司马剑,肯定是挡不住的,听说文武书院那班人被打的极惨。
朝清秋将手中一串佛珠抛给沈知远,“释空给的,有空可以去白马寺看看,别忘了带够酒肉。”
沈知远接过佛珠,眉目温和下来,他会心一笑。
离开了离山书院,朝清秋直奔岳麓书院而去。
只是在书院的学舍里,他没找到许望,听说是去找一个教兵法的老师。
朝清秋也没在意,只是他那个肥胖的舍友看朝清秋的面色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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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招里,朝清秋又被几个楼里的姑娘按倒在了大堂的一张酒桌上。
几个姑娘轮流给他敬酒,朝清秋面色通红,手足无措,引的几个姑娘娇笑不断。
她们就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还好释空等人不在,不然若是让他看到了朝清秋现在的模样,只怕他会怀疑起他的佛祖来。
隔壁桌上刚好是几个岳麓书院的学生,能够进得红袖招,这些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此刻他们看着朝清秋那一桌,羡慕的连连饮酒。
红袖招里,一切全凭姑娘们自愿,权势反倒是作用极小。
一人已经喝的有些大舌头,“郑兄,你说咱们兄弟哪天才能出头?”
另一个也是已经带着三分醉意,“快了,快了,只要咱们帮着孙公子把许望那个臭小子解决掉,将来一定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两人其实声音已经极小,可在朝清秋听来不过是像在他耳边低语一般。
朝清秋端起酒杯,转到了他们这桌。
他面带笑意,只是眼眸冰冷,“二位,咱们好好聊聊。”
当夜,他摸着夜色返回到了有间书院。
他望着那个依旧睡在墙头上的便宜先生,详细讲述了事情缘由,沉声道:“先生,有间书院这个名号能帮我顶多大事?”
陈寅并未睁眼,只是随口道:“这般小事还来问我,看来先生我还是高看你了。”
朝清秋却是笑了起来。
“小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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