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格外有趣。
来时路上沈知远自然也听过朝清秋的刀剑之论。
剑客孤独,可他却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沈知远闭目而立,腰间长剑震颤不止,最后自腰间跃然而出。
他伸手握住长剑横在身前。
每个剑客都有自己的道,而他的剑便是守护。
“没有人能够越过我的剑围。”
……
函谷关东城门处,有一座太初宫。
殿脊和山墙檐边上塑有麒麟、狮、虎、鸡、狗等珍禽异兽,神形兼备。殿顶飞梁纵横,椽檩参差,虽然屋架复杂,但却自成规矩。
释空站在太初宫前,犹豫不定。
相传当年此处是老子做《道德经》之地,而佛道,自来都是隐隐不两立。
一个老道刚好从太初宫里出来,他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个有些意思的小和尚。
太初宫虽然算不上什么名观,可也算的上是道家的一个圣地,平日里那些修佛之人也都自觉的不敢来此,免得讨个没趣。
老道人持着手中的扫帚,笑眯眯的问道:“小和尚,想要进去看看。”
释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佛祖。
老道人一撇嘴,将手中扫帚抛给释空,“修行之人,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心有挂碍,如何修行。”
释空顺手接过扫帚,“可小僧是佛门之人。”
老道士甩了甩身上的衣袍,飘起的尘土倒是不比地上的少了,“我道家讲究的是自然,你们佛家拿着碗出门要饭之时,那叫什么?”
释空想了想,如有所悟。
老道咳嗽一声,“你先把地扫完,等会儿自己进去就行了。”
释空点了点头,他心神还沉浸在老道方才的话里,全然没有注意到老道已经悄然溜走。
老道边走边笑,“今日又有时间了,去找马二他们打几把,好歹也要把昨天输的赢回来。”
这边释空扫完地后,便独自走入了太初宫中。
宫殿不大,布置也颇为随性。
中央是一座老子雕像,他随意仰躺在青牛之上,手中执笔,在一策书卷之上勾勾画画。
两侧则是写满了道家经文,尤其是那篇五千言的《道德经》。
释空自小在悬空寺长大,哪怕后来出门游历,所见的寺庙哪一个不是宝相庄严。他还是第一次来到道观,只是不想布置的如此随意。
只是想到方才那个老道士就是守宫之人,似乎一切又都是很合理。
释空想着老道人的言语,身上金光自行亮起,不动明王体流转开来。
佛以庄严,道以柔。
无拘无束,方为真我。
佛为顿悟,道为超脱。
太初宫里,释空再上一层。
……
朝清秋站在一处高台之下。
高台在一座山坡之上,自上而下有数百个台阶。
他开始登台,一步一登高。
百层高台,不过片刻之间。
他站在高台上朝着四周望去,山川纵横,小路难行。
旷野之上,极目远望看不见人影。河水弯曲如玉带,山峰交叠成重峦。
日色昏黄,飞蓬折断,野草枯萎。
寒气凛冽如刀锋。
此古战场也,常覆三军。
朝清秋展开双臂,身上囚龙之上的金龙不断游动。
那一日,紫气台上又见紫气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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