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不说话,太师不禁捏紧了手,眼下这样的情势,不是比谁更有耐心的时候,因为萧煜随手一挥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所以太师只能拿出让萧煜改变想法的东西。
想到这里,太师伸手入怀,拿出一封信函。
“先皇过世之前给皇上留下不少人手,这信函上所写的名字,都是这些年我查出来的,不过这上面的所写仅仅是我知晓的一半,若是豫王想要全部,可与我详谈。”
太师能说出这些,就是笃定萧煜查到的没有这么多,萧旻也没有将所有一切都告知萧煜。
他没做过皇帝,但在皇帝身边侍奉过,也算将皇帝的心思揣摩了清楚。
这么一个唯一的位置,谁都想要,坐在上面,高高在上,也会如坐针毡,特别是在自己无法掌控政局的时候。
萧旻或许表现的十分信赖萧煜,但太师知晓萧旻必然会有所保留,这就是一个幼帝的恐惧。
于是出京之后,他仍旧命人悄悄探查,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还真的让他查到了些证据。
先皇给萧旻留下的人手,萧旻没有完全告知萧煜。
查出这些很重要,也许会成为离间两兄弟的关键,可惜当时两军对峙,想要用一封信免了这场战事是不可能的,于是太师将信函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不过他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时候拿出来。
武卫军上前去拿,发现信函没有蹊跷,这才递给了萧煜。
“豫王亲手在京城布防,对信函上的人名应该不陌生,看看就知晓我说的是真是假。”
太师道:“当年被先皇托付时,我也想做个忠臣良相,可惜时间久了,我发现先皇早就在我身边留下眼线,那些人搜罗我与朝臣来往的证据,为我罗织罪名。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怎么可能半点不徇私?即便我没有做,同僚们也总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我的家人、朋友、学生们些方便。”
“于是在皇上登基第一年,我族中就有人贪墨了田产。”
太师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王爷是不是要说,身为朝廷官员,自然要秉公办事,我也是这样思量,于是将族人送入大牢。可惜一旦被盯上,这样的事就没完没了,族人、亲朋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收了别人的好处。”
“那些人就将这一桩桩记下来,等着皇上还政后,用这些证据置我于死地,我死不要紧,却还要牵连身边人。既然提前知晓了这些,难不成就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事发生?这些年我没有续弦,没有生子,孑然一身,就是不想多几个人让我牵挂,我也想过顺其自然,可……时间久了就愈发不甘。”
“为大齐做了这么多,为何要落得那般下场?我不服,也就是在那时候我起了抗争之心。”
“对我来说,辅佐哪个幼帝都是一样,为何要冒着危险谋反?要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怎会有今日?”
太师说到这里,深深地看向萧煜:“难道我的今日,就不会变成王爷的明日?”
“要知道,先皇的那些安排,可不是针对我一个人,无论是谁辅佐皇上,掌控权柄,都是一样。我这是一个文臣,而豫王爷可是拥有兵权的武将,王爷被冯家陷害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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