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大买卖,就会引荐贵人给她。
所以这次来洮州,对她来说关乎于她在家中的地位,她必须要做好。不过但凡家里人都知道,一旦出了岔子,就算是死也不能泄露半点。
王真将信函就着灯火烧了,然后看向管事:“就按我们之前定好的,您带着人去取货物,我带着张甲他们三人去见孙集,如果顺利的话,我就会带着孙集去寻你们,若是不顺利,你们也不要再来岷县打听,直接离开这里回去向阿爹复命。”
管事点头:“大爷放心,我记好了。”
王真接着道:“希望顺利。”她来这里许久了,将整个岷县也打探的差不多,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形,要说让她心里不痛快的只有一桩,那就是在郑益家门口遇到的那个女子。
她凭白丢了一根簪子,没得任何回音,还不如买一块肉为了街边的狗。
等她做完这笔买卖,郑益师徒还有那女子,她都不会饶过。
现在只得将这些不重要的人丢在脑后。
王真又和管事密谋和一番,这才将管事遣走。
管事离开之后,王真吩咐人整理行装,准备第二日就去岷县三里外的客栈,以一个隋已的人名住下。
“歇一会儿吧,”王真向张甲等人道,“今晚无事,明日开始就得打起精神。”
张甲等人应声。
王真不知晓的是,这天白天,秦通判也动身离开了岷县,但结果并不是孙集和她想的那般顺利,因为有人比他们更早做了准备。
秦通判走了之后,秦郜望着自己爹的背影,心中感谢宋太爷和赵家女郎,如果不是他们,他怎么给孔大小姐报仇?
亲爹也靠不住。
现在有了对付他爹的法子,他心中没有半点的愧疚,因为这本就该是他爹这个朝廷官员该做的,他只不过是逼着他爹做好自己的本分。
秦郜的血从来没有这样热过,有了信念,面对亲爹和孙集,他根本没觉得害怕,只觉得整个人要沸腾起来。
秦郜去见了宋太爷,神情中有几分激动:“我爹走了。”
宋太爷点点头:“那就照我们之前一起商量的,今晚就动手。”
宋太爷嘴上说着,心里觉得亏心。
什么“一起商量”的,分明就是小狐狸想得主意。
秦郜应声:“我先出去走一趟,等晚上跟我娘说,我娘才能相信。”
秦郜离开之后,宋太爷长长地吐一口气:“我看错了人,秦家大爷是个好苗子,有时候人不在于聪不聪明,而是心正不正,心正有那个心气儿就能成事。”
赵洛泱想到与时玖提及的豫王,低声问宋太爷:“先生,您知晓的事不少,豫王怎么样?”
宋太爷想了想:“军里的人,都叫他豫小王爷,你可知为什么?”
赵洛泱道:“难不成出入军营早?”
“是,”宋太爷道,“他自己经过战乱的苦,早早就去了军中,打过不少胜仗,豫王爷过世之后,他就顺利接掌的豫王府。”
“人是风光的,但那是在人前,如果他真的都好,也不至于早早就丢了性命。豫王死了之后,就有传言出来,说他少时头受伤,有时候会发作,发作起来会乱杀人。这仗输了,就是他麾下的副将,因为他暴戾,起了叛逆之心,才私底下与敌将往来。”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有些话听听罢了。”
宋太爷道:“光是看聂大人的为人,我觉得配得上武卫军在外的名声。”
赵洛泱点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话,秦家主屋已经有了动静。
秦大太太看着秦郜:“你再说一遍。”
秦郜道:“父亲在外养了外室。而且……是个男子。”
秦大太太面色大变,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冲上了额头,她紧紧地盯着秦郜:“你……怎么会知晓?哪里来的消息?”
秦郜愤愤地道:“儿子亲眼所见,您可以趁机擒了人,然后将父亲叫回来对质,我还知晓父亲为他置办了庄子,买了宅院,这次父亲去洮州差点就带他同往。如果是个女子,儿子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母亲,那是个男子啊!”
秦大太太听到这些,脚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她虽然心里念叨着不可能,但她的儿子素来不说假话,如今涨红了脸,义愤填膺的模样,让她不信也难。
秦大太太道:“怎么会这样。”
秦郜道:“我眼看着父亲进去几次,与他亲昵。母亲不管,将来定要惹了一身病回来,母亲辛辛苦苦操持家里,跟着父亲这么多年,难道就要落得这样的下场?让父亲拿着你们攒下的银钱,去养……”
秦郜仿佛羞于说这些,吞咽了一口才道:“养一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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