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这等深奥的规则，那已经不是神通的范畴。阳无月不惊反喜，此番战斗，他大概知道，桑桑这具分身，神力的确汪洋如海，可也不是不能对抗的。

昊天是规则化身，以信仰之力供养起来的神灵。本质是一个念头，类似于天魔这等强者，不过是信仰神灵。

神灵说来高贵，可在永生世界那等实力为尊的地方，什么种族出身其实没差。比如上古雷帝这是先天神灵孕育的生命，也可以修行成仙，飞升仙界。

不过似这类信仰之力供奉的神灵，最大的用处，其实是炼器，抓他们去做器灵，或是练成身外化身。

将夜世界说起来是昊天放牧终生，实则在永生世界，那些仙道大派，也需要信仰之力，有很多神通要信仰之力凝聚。

羽化天宫之中，便养着十几个人间皇朝，要他们供奉信仰。阳无月没兴趣发展信徒，这昊天却是个存在了数万岁月的强大神灵。但她不是没法对付的。

昊天最初是知守观前辈，缔造保护人间的一个大阵的规则，也就是这天。也留下了种种后手在知守观，甚至有天书这等法器用来制衡昊天，关键时刻甚至可以换天。

只不过知守观尊奉知其白守其黑，知道昊天的秘密，但从不加以干涉，一代人的毁灭，换取千年的修养生息似乎很划算的样子，实则是跪的太久了，甘愿成为昊天的走狗。

若是神国之中那个本尊，存在了无数万年，其修为只怕足以堪比长生秘境。夫子这等活了上千年，掌握了全部的昊天规则，甚至化为整个人间的强者，借助人间之力也只能勉强抗衡，实在是没有把握，阳无月自然也不是那个昊天的对手。

可眼下桑桑这个分身，神力不可能太强，因为她是凡人之躯，被昊天神力改造以后也不过是第六境天启的层次，只不过是拥有同样的规则而已。

空间规则和时间规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匪夷所思，可是这种程度的空间压缩不足以摧毁绝品宝器，时间流逝想要毁灭朱雀旗都需要数千上万年。

更重要的是，阳无月参悟了真正恐怖的大神通，虽然没有足够的元气祭炼难以发挥真正的威力，可是这个世界独有的符术，却是足以施展他们真正的威能。

那宝鼎在头顶，空间压缩就进不来，而阳无月却在刻画一道诡异的神符，那密密麻麻的符文丝线简直惊世骇俗，可是每一个都具备异样的笔力。

直到那一道符文蕴含的无穷灾劫之气，感应到了这永夜将至积累的灾难，彻底爆发了。

“天灾降临，毁天灭地！”

末日天灾的神符，最为恐怖，瞬间崩毁了昊天的空间规则，打破空间，昊天的空间便无所畏惧。

“哈哈哈！原来如此，这就是书院无距境！”

书院的第六境无距，无视距离，意念能达到的地方，直接一念而至，超脱昊天的空间规则。

世间五境之上强者无不避世隐居在不可知之地，唯有大先生李慢慢每年都会陪着夫子在外游历，主要是便是书院拥有无距神通，可以无视空间规则，昊天也追不上。

无距境的基础是不器意，阳无月在过柴门登后山的时候也参悟了不器意，不过直到此刻，轻易打破了空间才参悟了这道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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