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家伙的,你小子直接领个大姑娘过来,得亏今个天凉,这我要是光着膀子在家,算是哪一道啊。”
萧飞闻言,幻想着于清描述的那个画面,光着膀子的于清和佟筱娅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
“呃···师父,我这也没经验啊,带着过来都有点儿慌,哪还想到那些啊!”
于清瞪了萧飞一眼,点上根烟:“这么说,你们俩这关系就算是定了?”
“嗯!定了!”
萧飞也想好了,既然要交往,那就得奔着结婚去,虽说现在俩人都还年轻,可是,这种事没有随便碰的,他瞧着佟筱娅也合眼缘,挺不错的,自然心里也就认可这女朋友了。
“你小子倒是快!”
于清深吸了一口,朝着厨房外面看了一眼,见白惠敏正和佟筱娅热聊:“少爷,我可和你说好了啊,既然认准人家姑娘了,你可就得一心一意的,别想着随便玩玩,要是那样的话,趁早别招惹人家,真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小子······”
“师父!我是那样的人吗?”
呃······
也对,自家徒弟的品性,于清还是知道的,绝对端正。
“反正你心里得有点儿数!”
“知道,您放心!”
于清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见佟筱娅落落大方的,更是满意:“这姑娘不错,配你富裕!”
萧飞没搭话,专心切着肉。
“有个事,和你说说!”
“您说,我听着呢!”
于清压低了声音:“昨个到家,你师爷给我打电话了。”
“郭师叔的事?”
于清一愣,诧异的看着萧飞:“你怎么知道的?”
萧飞笑了,这还瞒得了谁啊,那天他拜师宴的时候,于清特意把郭德强安排在了侯三爷那一桌,不就是想着要牵线搭桥嘛。
再说了,之前萧飞就听师爷石福欢说过,要给郭德强寻一个师承,不能一直这么海青着混。
现在于清特意说石福欢打电话过来,除了郭德强师承的问题,还能说什么啊!
总不能是因为看萧飞不好,打算让于清把他开革除门吧。
萧飞没解释,于清也没问,笑道:“知道你小子机灵,没错,就是你郭师叔的事,他这一直没个师承,搁行里迟早要被人欺负,我之前就和你师爷说过,上次你摆枝的时候,我和你师爷就给牵了个线,昨个你三爷爷回信了。”
“应了?”
“嗯!应了!”
郭德强要拜师侯三爷,这事萧飞一点儿都不奇怪,其实俩人早早的就全都有这个想法了,早先郭德强曾跟着铁路文工团演出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就认识侯三爷了。
偶尔萧飞跟着于清去探望石福欢,也经常在家里遇到侯三爷,曾听侯三爷提起过,表示很欣赏郭德强的相声功底。
之所以一直没拜师,主要是因为侯三爷在相声圈子里的地位太重了,一个跑江湖的,如果突然拜入了侯家门,那身价立刻就会倍增,门里的同行能乐意?
这些年,多少人想要拜侯三爷为师,人家都没答应,凭什么一个跑江湖的海青就能入得了侯家门?
正是因为有种种顾虑,尽管两人一直互相欣赏,却始终没能拜师。
像这种事在行里可不少见,比如李文化先生,老爷子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拜马三爷为师,结果就是因为同行阻挠,一直到去年马老病故,这件事也没成。
这次看起来,侯三爷是下决心了。
“好事儿,这下郭师叔总算是有了门户了。”
其实,郭德强早年曾在天津拜过师,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俩人闹掰了,对方也曾明言,不许郭德强再说是自己的徒弟。
后来,郭德强闯荡京城,也只是表示曾跟常家六爷学过艺,从来不提自己的师承。
“师父,三爷爷打算什么时候举行仪式?”
于清把烟掐灭:“最近恐怕不成,虽说这蝲蝲蛄叫的再欢实,庄稼也照种,可你三爷爷的身份特殊,又是铁路文工团团长,又是曲协一把手的,不把关系理顺了,就算是收了,以后怕是也得有麻烦。”
萧飞听了,也觉得在理,这一行里面实在是太乱,要不怎么叫牛比无义行呢,就是有人看不得别人好。
不说别的,就是郭德强成立个小相声班社,还经常有同行来捣乱,四处举报呢,看着就好像非要把这一行给整黄了似的。
都特么吃饱了撑的。
“行了,你先忙活着,我出去跟人家姑娘聊两句!”
于清说着出去了,萧飞对刚才说的那件事也没放在心上,到底是别人家的事,他知道就行,没必要太过关心。
只是······
郭德强总算是熬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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