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其春浮夸的语气和表现,让唐清柔险些破功笑场。
毁掉大乾商业根基?
秦先生的本事确实够大,但是,还没大到这个地步吧?
“这位……”
“我姓苗。”
苗其春理直气壮地自我介绍着。
“我家本是关内最大成衣铺子,历来只知道制衣行制完衣任成衣铺子挑选卖出,所赚银钱几何,货物卖出,制衣行根本不参与。”
“它秦家倒好,直接给我们定死了价格,让我们连钱都赚不到!”
赚不到钱自然是夸大其词。
秦家制衣行留了一成利给成衣铺子,并且运费自加。
然而,买衣服的客人们不是傻子,卖衣服的也不想把货砸在手里。
想法设法降低了运输成本,导致大家都知道运输价钱加几何。
秦家制衣行又在京城开了分行,连运输成本都省了,以后每件羽绒服相当于没有他们成衣铺子加价的余地。
因为他们加了,别人不加,客人们自然往价钱便宜的衣铺去买,如此一来,他们根本没有主动权,赚得还少,又挤掉了原本冬衣的盈利,许多衣铺对秦家自然颇多怨言。
但也有一些为人老实,主张薄利多销的成衣铺子,借着羽绒服大卖之时,将自家衣铺里的货物卖出去不少。
可这些人此时也不敢强行为秦家出头,只能静观其变。
看唐清柔怎么说。
“苗老爷,你说秦家毁了商业根基,是指他没让你赚到你想要的盈利?”
唐清柔浅笑吟吟,再加上长着一张温柔似水的脸庞,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哪怕做出了税改这样震动商行的事,可亲眼见到唐清柔其人,苗其春也只当她是按照天子命令办事,并没多少本事,是一个花瓶。
“是,秦家敛财无数,他吃肉却不给我们这些同行汤喝,实在是不厚道,有违商德!”
苗其春越说越气愤,撸起袖子还要往外冲。
唐清柔一脸淡定地望着惺惺作态的苗其春,根本没有理会,而是朝着陈会长的方向走去。
“陈会长,我今日前来,是有事想与京城商会各位老爷们商议。”
竟是直接不管苗其春要找秦家麻烦的事?!
陈会长对于唐清柔这样的冷处理倍感意外。
而特意表现出唐清柔不加阻拦,便要去找秦家算账的苗其春,尴尬地愣在当场。
举起的双臂被寒风一吹,汗毛倒竖,冷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苗老爷想去找秦家算账,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本官只管商行全体的发展,谁赚得多谁赚得少没关系,只要百姓们丰衣足食,本官能向陛下交差就行。”
唐清柔的话,让站在原地不动弹的苗其春就像是当街耍猴戏的一般。
而那些试图用愤怒情绪,来掩盖自己利益得失,想借着人多势众逼着朝廷对此事进行干涉的商会成员,听懂了唐清柔的弦外之音。
皆默默地离着苗其春远了几步。
是啊。
秦家在羽绒服和肥皂等货物方面让他们赚得少又何妨?
百姓们已经认同了秦家,朝廷也享受着秦家物美价廉之物带来的利益。
他们这些商户要是小胳膊去拧大腿,最终没撼动秦家,反倒是秦家和朝廷,会把他们这些容易取代的商户给取代掉。
当今天子可是说查抄董家,便灭了三族的狠人。
税改的铁腕手段更是证明了天子对商行不守规矩的人们有多无情。
他们可不能跟着苗其春胡闹。
“唐大人,这只是一些小冲突,苗老爷吹着风雪冷静一下就好了,您既然有事要说,快里面请。”
陈会长见那些被苗其春煽动的人们,让唐清柔一番话就给劝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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