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帮他看管好屋子里的东西,谁也不准离开!”
月季拿后背顶着门栓,寸步不让。
“月季虽然脑子不太灵活,但论恪守命令,她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秦小满由衷地称赞一声。
无论是给大白鹅拔毛做羽绒床垫,还是养鹅鸭留稻茬,又或者今晚让月季守在屋子里不让众人出来。
除了月季不会考虑他做这些事的原因并全力支持他以外,换作别人,听到外面有动静,早就忍不住前来救主了。
所以哪怕月季文不成武不就,有些事缺了她还真不行。
咚咚。
“月季,开门。”
秦小满的手还悬在半空。
吱嘎
月季转过身就将房门打开,一步跨出了门槛,睁着大大的圆眼朝院子里看去。
“公子,出什么事了?”
“……”
秦小满顿时觉得刚才的赞美多余了。
在月季心里,八卦好像比他的安危更重要?
“就是来了几个贼人,已经让我给解决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满地是血的院子,一语带过,朝月季伸出手去。
“老爷的印章。”
月季从胸口里掏出一枚带着余温的印章。
一看就是贴身保护,章在人在,章无人亡的架式。
“辛苦你了。”
秦小满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把人往回推了推。
外面血糊糊的,小姑娘看多了会做恶梦的。
“公子,你要休息了吗?我去给你铺床。”
“我有事先去一趟荣州府衙,大柱叔你们各自回房休息,我会让县令大人留下官差保护庄子,你们不用担心。”
轻声交待了几句。
秦小满又听到王之昌在催他,将印章拿在手里,转身阔步离去。
出了大门,还有衙役在搬运死士们的尸体。
“好像还差两个脸上有刀疤的。”
“那两个指不定逃命的时候死在山沟沟里了。”
路过衙役身边,秦小满听到他们的谈话,眉头微皱。
死士为了隐藏身份,必定不会暴露身体上的标记。
也就是说两个刀疤男并非死士,应该是王家的护卫之类的。
“劫狱的人数对不上……”
“秦公子,一切准备就绪,该上路了。”
王之昌亲自将马车赶到了大门口,假惺惺地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秦小满哪能不知道他是故意迷惑自己,一会儿好在结案后争抢再生稻的功劳。
他看破没说破,更没和王之昌客套,踩着王之昌亲手搬来的板凳上了马车。
唐大夫和章县令紧随其后。
王之昌等人齐了,翻身上马,望向稳坐到马车中的三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忍一时之辱换一世功名利禄,值了!
“驾!”
……
“驾!”
“驾!”
“小姐,前面就是北城城楼,出了城我们抄近路不到天明就能追上运粮的车队!”
天璇的声音被夜风吹散,在荣州府城大街上回荡。
“路过府衙前先把传令官差放下。”
唐清柔扯着嗓子回应着,拐角时放缓速度,看了一眼坠在后面的传令官差,黛眉微蹙。
距离她离开秦家庄子已有一个半时辰,也不知道秦公子如何了。
“吁”
距离府衙还隔着一条街,前方天璇突然勒紧缰绳,令唐清柔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眯着眼望去,十丈开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寻常人的马车都是一匹马载人上路,这辆马车用了四匹马,并且每一匹都穿戴着金光闪闪的马鞍。
马上静静地立在通往府衙唯一的通道上,拦去了她们的去路。
唰!
天璇拔出长剑,正要冲刺。
马车里有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唐小姐,在下久候你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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