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梦应了一声,见苏禹心中已有打算,也就没有多说。
“这事就先这样吧!”苏禹说道,“急也急不来,只能一边让舆论发酵,一边等待警方那边的消息了。”
说完,俩人继续闲聊了两句,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苏禹到达公司后,与邵律师制定了借助网络舆论力量,督促警方深挖这场事故幕后真相以及幕后主使的计划。
然后,便找了一个自媒体团队,将发生过的,既定的事实。
进行维博发帖直播,持续炒热这个话题。
而随着这个话题接连登上维博热搜榜单,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这件事,警方的调查进度,在舆论压力逼迫下,也是突飞猛进。
下午,在股市收盘后,苏禹再度来到医院,看望石玉灵之时。
那位肇事司机就在妻子、儿子被舆论逼迫下的劝导中,在警方持续的审讯中,终于扛不住压力,吐露出了真相,表示一周前,确实有人给了他100万,让他撞死依凡娜,至于石玉灵,则完全是误伤。
他还说,他之前确实跟踪过依凡娜,只是一直没勇气撞人。
而那晚,他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鼓足勇气之后,才踩下油门撞上去的。
之后,根据司机供述的线索。
警方试着找了那个联系肇事司机的人,却发现对方已经出国了,去了一个欧洲的小国,暂时根本联系不上。
而在线头牵出的线索断裂的时候,之后的几天……
警方又再度从依凡娜最近接触的人员范围出发进行排查,同时也开始调查那個指使出租车司机杀人的逃逸者所在公司。
最终,从两条线索中,找到了唯一的交汇点。
那就是与依凡娜最近交往密切的刘子邻,以及刘子邻与几个同类富二代共同出资经营的一家酒吧。
警方通过调查发现。
在车祸前一周,依凡娜和刘子邻经常去那家酒吧约会。
而且,那个逃逸的车祸事件主谋,恰好又是那家酒吧的一个员工。
当然,更巧合的是车祸前一周,依凡娜在与刘子邻约会之后,是独自从那家俱乐部打车离开的,且俩人在酒吧门口,有过激烈的争吵。
当一切线索,都指向锦湖集团地产公司老总的宝贝儿子。
当警方直接传唤刘子邻之时。
刘子邻踏入警局的那一刻,就直接吓尿了,没等警察审问,就直接坦白了,表示他确实在之前追求过依凡娜,且俩人有过争吵,但车祸这事,跟他并无关联,并表示酒吧他有股份,可酒吧的具体运营之类的,也跟他无关,那个接触肇事司机的员工,他也并不认识,甚至都不知道酒吧员工里,有这么一个人。
当然,一面之词不足信。
在所有线索和证据都指向刘子邻,且有人证明刘子邻认识那个接触肇事司机的员工情况下,在舆论的压力,以及杨昊,及其背后利益集团利用人脉关系的共同影响下,警方还是咬住了这条线,对刘子邻进行正式拘留。
而在刘子邻被拘留之后……
以锦湖集团为核心的多方利益团体,开始从暗中较劲,变成了明面争斗。
听完了邵律师和林安途综合打听到的消息和情报,苏禹点了点头,知道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刘子邻被拘留,爱子如命的刘亚强,则必然站出来。
对方会想尽办法地利用手里的利益条件,去挽救儿子免于牢狱之灾。
这也就是说锦湖集团内部的权力、利益倾轧,从此……已经变得越来越激烈了,他所要的时间窗口,也已经到来。
当然,他不认为这起车祸的原始主谋,就是刘子邻。
毕竟,以他对这人的了解,这个名叫刘子邻的家伙,就是个胆小如鼠、一无是处的纨绔富二代,是没胆量做这种杀人灭口的勾当的。
而且,按照刘子邻所说的那些话,根本撑不起杀人的动机。
苏禹猜测,刘子邻百分百是幕后黑手推出来的替罪羔羊。
只是这个时候……想再借助着车祸这起事件,继续深挖,挖出推刘子邻到前台的幕后黑手,在没有其它充足的证据链情况下,在这起车祸并没有闹出人命的情况下,已经是很难了,后续唯一能支撑继续追究下去的……
就只能是等依凡娜自己醒来,告诉大家这里面真正的内情了。
“苏总……这事还继续跟吗?”在苏禹沉思中,邵律师询问道。
苏禹回过神,说道:“继续跟着吧,这里……可能并不是结束,而只是开始,刘子邻这家伙……还得看最终警方的定案结果如何。”
“好的。”邵律师应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林主任……”苏禹在邵律师离开之后,沉吟了片刻,吩咐一旁依然还坐着的林安途,“你再打听一下那家酒吧的其它股东名单,以及代持股名单吧,哦,还有……锦湖集团内部的情况,也多关注一下。”
“行!”林安途点了点头。
“哦,对了……”林安途在应了一声之后,说道,“精达投资几支基金的核心持仓股票名单,我弄到了。”
“好啊!”苏禹听见这话,高兴地道,“你待会发我邮箱吧。”
林安途点了点头,继续道:“为了在精达投资安插两个暗桩,真是费了我老大劲,但总算是成了。”
“辛苦林主任了。”苏禹呵呵笑道。
“倒也谈不上辛苦。”林安途说道,“只是以后要多两笔持续的支出了。”
苏禹微笑地道:“只要能打通重要的信息渠道,建立咱们自己的市场情报网络,多花一点钱,是应该的。”
“哦,对了……”
苏禹突然想起一事,顿了顿,又道:“关于安彩纸业集团内部的情况,你也尽快帮我摸清一下。”
“苏总是指哪方面的情况?”林安途问道。
他不太理解怎么苏禹突然间,就从迫切关注的锦湖集团,跳到了安彩纸业这家根本不相关的公司身上。
“他们的整体经营情况,还贷压力,控股方迫切的需求,特别是关于这家集团旗下位于郊区,紧挨钱江的那一处,已经被市环保局处罚了数次的那家造纸厂情况。”苏禹说道,“事无巨细,只要你能摸清楚的情况,公开财报里没有的,我都需要。”
既无法再揪着‘车祸事故’的源头,再追究下去。
那他就得回到原点,从锦湖集团越来越激烈的内部权力、利益倾轧中,去谋取他早就计划好的利益了。
锦湖集团越激烈的争斗。
则就越说明其内部的利益纷争,已经到了最后决胜负的阶段,也就快到了锦湖集团敲定借壳安彩纸业的阶段。
这也说明……
他若错过这个时间窗口。
再想静悄悄地、以较小代价拿下安彩纸业那块地,就相当困难,乃至根本不可能了。
“好!”林安途尽管不明白苏禹的用意,但还是认真点了点头,“苏总给我半个月时间吧,我一定弄清楚这家公司的所有情况。”
“半个月时间!”苏禹暗自低语了一句,说道,“没有半个月时间那么长的时间窗口了,最多给你一周的时间,如何?”
林安途没想到时间这么紧迫,沉默了一会,说道:“也行,不过就是资金成本上,估计会高出不少。”
一切的信息渠道和市场情报,都需要金钱来打通。
这是林安途一贯的理念。
也是他开拓市场情报网络的原则。
“行,没问题。”苏禹说道,“需要多少经费,你找姚总监批就行了,还是那句话,我只要结果,不论过程。”
“明白!”林安途点了点头。
然后,俩人继续聊了几句,林安途才离开办公室。
苏禹看着林安途背影离开后,琢磨了一阵,摸出电话,给钱总、钱元宝打去了电话:“喂,钱总,忙吗?”
“没呢。”钱总呵呵笑道,“无聊着呢,所以便找了一个地方钓鱼,说起来这一切还是拜苏兄弟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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