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已经过了为这些离别而感动或伤心的心理年纪,他和张教官简单的拥抱了一下,笑道:“保重!”
张教官笑了笑,拍拍林白药的肩膀,然后和大家挥手作别。有几个女生追着送出去,哭着要留教官的联系方式。
至于他们之间会如何发展,林白药不关心,每个大学、每一年军训,都会传出男教官和女学生的各种破事,对此只能说经历过毒打,才能真正长大。
军训结束,给了两天的假期,十五天的时间足够结成无数个小团体,休息的休息,逛街的逛街,503则是回宿舍倒头大睡一下午,到了六点多的时候,起来洗个澡,换上正儿八经的衣服,勾肩搭背的出门吃饭去了。
宇文易订的是学校隔壁蓝水街上主营湘菜的一家酒楼,蓝水街和五号门外的小吃街不同,五号门外主要是大排档,晚上路边搭着棚子,烟火缭绕,价格接地气。
而这里的酒菜要贵不少,装修更不是一个档次,豪华程度完全碾压。至于菜的味道好坏,很难评出高下。
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哪个香?
只有吃到嘴里的,才是最香的!
这场酒喝的大家尽兴,第一能喝的是杨海潮,他是酒罐子,白酒两斤往上,啤酒没数,应该是自小家里练出来的。
第二能喝的,谁也没想到是周玉明,他从没喝过白酒,可一喝就停不下来,天生的海量。
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第三是宇文易,他不爱喝酒,闻到酒味就想吐,可和兄弟们喝义不容辞。
结果就是,他的身高体格摆在那,排第三十分合理。
剩下的属于菜鸡互啄,林白药不怎么能喝,但他能熬,反正喝半斤是醉,喝斤半也是醉,绝对从头奉陪到尾,不会中道崩殂。
范希白和余邦彦还不如他,开喝没多久立刻脸红脖子粗,趴在桌子上睡起来,估计也就二两的量。
“才倒俩?不行,服务员,再上一瓶……”
宇文易在酒桌上相当霸气,喝了就得喝好,拍着桌子叫服务员。可服务员进来后,手里没拿酒,脸色也不好看,道:“你们哪位先去结个账?”
宇文易愣了愣,一时没明白过来。
杨海潮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吃了多少钱?”
很明显,人家这是看他们都是学生,怕喝多了没钱付账。
“一共是七百七十三块五,老板说了,免了零头,收七百五。要是再开一瓶酒,得加三百,共一千零五十块,收一千。”
没错,宇文易要的酒,正是后世抢也抢不到的茅台。
98年的茅台酒厂,刚刚转轨改制,新任掌门还没大展拳脚,无论知名度还是销量,远不及当时的白酒第一品牌五粮液。
可是,身处第二梯队,一瓶茅台酒也卖到了三百块!
当然,98年的茅台,放到后世,七八千也是有人收的,但是在当时,三百块的价格,普通人根本喝不起。
之前宇文易让服务员开了两瓶,也就是酒钱六百块,加上点了不少菜,七百多不算太贵。
然而,从服务员口中听到这个数字,还是让杨海潮惊的嘴巴合不拢:“就这破酒,三百?”
周玉明更是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落到地上,一顿饭吃一千块,赶上他一年的生活费,这何止是奢侈,简直是壕无人性!
宇文易终于反应过来,长这么大,还从没丢过这么大的人,顿时怒气上头,直接从背包里掏出两千块钱,扬手就要甩到服务员脸上,被林白药拉住了。
“他也是打工的,没必要计较。好了,这家店下次咱们不来就是,别因为这么点小事,搞的大家不开心。”
服务员看到宇文易手里的钱,估计有五千块,知道确实是看走了眼,没想到真遇到有钱的富二代,立马赔着笑,道:“是是,老板交代的,我也是没法子……几位继续用餐,我马上去取酒……”
“不用了,结账吧!”林白药笑道。
他没抢着付账,因为那样落了宇文易的颜面,当即把七百五十块给付了。
开店做生意,怕遇到白吃白喝的能够理解,但你完全可以在开酒的时候直接说明要先付账,而不是吃到半酣,顾客正高兴的时候来恶心人。
下楼走的时候,得到消息的酒楼女经理匆匆赶来,一边骂着服务员不懂事,一边赔礼道歉,毕竟在大学城附近,吃饭能要三瓶茅台的学生群体不多。
女经理长的风姿动人,身材曼妙,二十七八岁,正是脱去稚嫩,充满韵味的年纪,穿着打扮恰到好处的勾人眼神,她正招呼着前台要送点礼品做赔罪,一人从旁边的雅间走出来,皱着眉头喊道:“慕经理,让你进来给唐哥敬杯酒,怎么磨磨蹭蹭的?还得唐哥亲自请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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