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要是这些东西我们卖不动,咂自己手里,那得损失多大啊!几年都恢复不了元气。”
“呸呸呸!收起你的乌鸦嘴,你算个什么男人!这点衣服都卖不动,还开什么批发门店?看我的,一个月保准把它们收拾的干干净净。”
从下岗到现在,辉嫂经历了前半生最煎熬的精神迷茫,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出路,正是意得志满,卵足劲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哪里容得丈夫说这种丧气话。
就喜欢这样的嫂子!
张宣当即捧哏:“嫂子,我是充分相信你的啊,这点衣服才哪跟哪,拿着价格清单和样品到处跑一跑,估计还不用一个月就卖掉了。”
说到这,他环视一圈就挥手豪言道:“再说了,要是那些卖服装的没点眼力见,不要咱们的货,我们就直接拉到城南公园去摆地摊,用市场半价倾销,用毁天灭地的价格咂死他们。
别个卖10块,我卖5块,别个卖5块,我卖我2块5。
我他妈的还就不信了,那些过日子的大妈大姐们还忍得住?那些卖服装的心里不急?不羡慕?”
辉嫂笑呵呵附和:“就是,我之前就有过这种想法,要是正路走不通,就走这条歪路。
大不了这次少挣点,先把名气打出去,把市场铺开,给邵市那些同行好好上一课。”
…
听到这两人意气风发的你一言,我一语,阳云苦笑着摇摇头,好像自己似乎还真的想差了。
衣服他也看了,质量没问题,成色亮眼。
而款式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大品牌时下最流行的爆款,要不是有张宣和媳妇告诉他这是仿货,阳云都分不出真假,还以为就是货真价实的名牌。
坐了一夜火车,张宣觉得全身都腻腻糊糊的,于是不管不顾先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后,跟几人吃了个早饭,商量完接下来的销售渠道的搭建办法,他就走了,回学校上课了。
临走前,张宣特意给自己挑选了三套崭新的衣服。
挑选完衣服的时候,干它娘的,他好想痛哭一场。
这些年,自己是真的穷酸怕了啊,身上每件衣服都是洗了又穿,洗了又穿,大部分都开始褪色了。
而现在有条件换装备,哪还能忍得住?
当然是给自己张罗个全套再说了。
给自己挑完衣服,张宣本来还想给阳永健也挑几套的。
可是稍后一想到阳永健那硬气性子,又放弃了。心想这事不能直来直去,得讲就策略,反正是老朋友老同学,经常处在一起玩,机会多的是。
这年头有一点好,公交车上随随便便都能见到吸烟的。张宣本人不吸烟,但爱闻烟的味道,这品味也是奇了怪了。
挨着一个吸烟的大叔坐好,张宣抱紧帆布包就打算再眯会儿,反正到学校要半个小时呢,没那快,闭目养神时间会过得快一点。
可能是最近运道不怎么好,闻着烟味儿,舒舒服服的眯觉,可车子到了邵水桥附近的时候,抛锚了。
司机检查半天就说:“车子要修,你们换乘吧!”
听说要换乘,大伙就不乐意了,围着售票员纷纷要求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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